“额……”
“父亲?”
李星染忽然抬头,一脸疑惑的望着李怀义,李星染不解李怀义如此发问的用意。
“那一夜,你是单纯的离家出走还是别有所图?”李怀义再问一声。
“父亲……”李星染沉吟着说道:“儿那夜不是单纯的离家出走……”
李星染不知道李怀义如此发问的用意,于是便只能老老实实的回答。
“哦?”
“那是为什么?”
李怀义继续追问。
“回父亲的话,此事为了便于将出口,儿便从头说起了!”李星染说道。
嘶溜——
李怀义又喝一口热茶,“说吧!”
“父亲!”李星染说道:“自从孩儿初到云州上任之时,所见所闻,便让我有了一种感受,那就是北境藏兵于民!”
“藏兵于民?”
哈哈哈——
李星染这个词语逗笑了李怀义,“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样一个词,接着说下去!”
“父亲!”李星染接着说道:“我刚到云州大营的时候,看到的是一片萧条垂败的景象,云州大营中的将士,上到云州校尉老将军,下到每一个兵士直到伙房里的炊兵,无一不是混军粮军饷而噩噩无为者!”
“一州大营尚且如此,其他地方就更不用多说,云州城中适龄于兵役的青年男子多不可数,大多赋闲在家,或是结伴出城狩猎,反正没有为国报效的意思!”
“孩儿仔细想了一想,这一定跟朝廷对北境的政策有所关系!”
“朝廷赋予北境极大的自治权,却每年只征收拿一点儿赋税……北境三州再往北是了无人烟的茫茫雪原,北境三州几乎没有外部的威胁,所以北境三州各自的戍兵要那么多又有什么用呢?戍兵每日刻苦训练又有什么用呢,反正大家都一样,一模一样的军饷,一模一样的待遇……”
“随着一年又一年的安宁与发展,北境已经是今非昔比,现在的北境民富州强,却军力暗弱,这一点孩儿完全看在眼里,孩儿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啊父亲!”李星染说道:“北境三州的官府也一样,又不需要承担过于重大的责任,只是一味的激励发展,一味的收敛钱财便可以了……北境三州的官员现如今已经是我朝炙手可热的肥差啊!”
“嗯……”
李怀义沉吟着没有说什么。
“放着如此丰厚的潜藏兵源而视若无睹,这是对北境极大的漠视,也是对当今这个乱世的不尊重!”李星染话音铿锵。
嘶——
“星儿,这一番话是你自己想出来的?”李怀义大吃一惊。
“父亲且先听我说完!”
“好……”
“孩儿自从上任云州没多久便渐渐的有了整合北境,训练北境之兵的心思!”李星染接着说道:“这个心思来到今年之后变得越发强烈,孩儿心想一旦能成功的整合北境之兵,那对于我朝的军力提升来说可不是一点半点的!”
“父亲直到每三年一度的寒冬试炼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