蒋郁东冷笑:“怎么,这会儿知道怕了。跟那混小子合起伙来瞒着我的时候,你怎么不害怕?”
于大东结结巴巴:“我。。。。。。。我也是临到来吃饭,才知道这件事。”
蒋郁东抿嘴:也是,程时这人一向谨慎。如果打算要瞒着他,自然是连于大东都不会说。
他在回去的路上给段守正打电话,问段守正知不知道这件事。
段守正愣了好一会儿,才说:“他只让我引荐曲老板给他。其他都是他自己去谈的。而且他只跟曲老板在穗城见了一面,谈了不到半小时。他是怎么。。。。。。”
蒋郁东:“他这是算到我们查不到曲老板公司的大股东列表。”
段守正像是醍醐灌顶,猛然也想明白了,说:“卧槽。人太聪明果然不是好事。”
他听得出蒋郁东很生气,小声说:“其实,你也不必太生气。如果非要挑个本地公司,谁也没有于大东和程时更靠得住。再说,如果曲老板的合作方是别人,万一搞到一半,不给钱,拍拍屁股走了,你才麻烦。”
地产项目最怕烂尾。
有程时在,就不一样。
曲老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,就算回了港城,程时也能用港城的金融公司逼着他吐钱出来善后。
段守正自言自语一般接着说:“这么说起来,现在有他在,就连曲老板在穗城的项目,都有保证了。嗯,等下我要找这个马喽好好说说。”
蒋郁东一听也冷静下来了:虽然这家伙瞒着自己,但是也没造成不良后果。没有那么生气了。
他回到程家的门外,深吸一口气,努力在脸上保持温和儒雅。
现在程娟已经到了孕晚期,任何工作中的不愉快,他都不想带回家。
程时正在客厅里跟程娟和程永进他们一边聊天,一边吃水果。
蒋郁东迎面对上程时,脸上的温和微笑差点没稳住。
程时猛然一吸气,就呛到了,然后一边笑一边咳嗽。
程娟一脸莫名其妙:“你干嘛忽然笑成这样,像个傻子。”
程时:“啊,是是是。最近有点老年痴呆了,总是莫名的想发笑。”
蒋郁东攥了攥拳:“我有事找你谈。”
程时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屑:“去茶室。”
茶室的门一关上,蒋郁东就变了脸,冷冷的说:“你现在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。连我都敢坑。”
程时抽了抽嘴角:“别说那么难听。我哪里坑你了。”
蒋郁东:“这件事合适的顺序,应该是,你有这个计划,先来跟我商量,取得我的同意,然后去找港商谈。我们给港商指定地块和合作方,他来开发。”
程时:“他要是不肯呢?哪个做生意的,明知是赔本买卖还会来做?”
蒋郁东抿嘴。
程时:“说得客气点,是我借港商的手拿下这块地,说得不客气点,要不是我帮他把公司搞上市,他会这么大老远的来搞个房地产项目?他又不是做慈善的?”
蒋郁东有些生气。
程时说:“想搞市场经济,就要遵循丛林法则,弱肉强食。想让别人承担风险,就要舍得让出收益给别人。不能总把人当傻子使唤。你如果还没想明白,我帮你推演一下。我有这个想法,征询你的同意,硬把他请过来,你们给他一块烂地,他脑子一抽,还真接了。最开始看着跟现在没区别。土地出让金和税收照样有,工作岗位照解决,路也照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