绝望。

悲伤。

后面的阿西娜面色也是骤然苍白了一瞬，心口一痛，但终究没有缪斯这么夸张。

缪斯的双手颤抖着，抓起混合着灵魂碎片粉末的积雪，想要将那灵魂碎片重新聚集在一起。

可已经完全被捏爆了，想要重新聚合起来，那难度不知道有多高。

几率恐怕比虚空七邪神忽然暴毙都要小。

几秒钟之后，缪斯似乎变得好像疯子一样，抓起地面上的积雪疯狂塞进自己的嘴巴，他想要将杰洛的灵魂碎片碎裂而成的粉末，全部吞入自己的体内。

他也不知道这样做有什么用处。

或许，这只是内心深处的那一股执念爆发。

手指用力的在地面上扣着，积雪都已经吃完，甚至就连下方的冰层都不曾放过。

秦楚只是冷漠的看着缪斯发疯，他越是痛苦，秦楚心中就越是愉悦。

痛吧。

仔细的去品尝这种滋味吧。

如果你不痛的话，那我的复仇还有什么意思？

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，缪斯终于颓然垂落双臂，下一秒嚎啕大哭起来，明明是个九尺男儿，可现在却哭的像是一个孩子。

他和班森，卡尔萨斯他们和希尔芙，阿西娜，洛丝薇瑟，罗纳德这些深爱着杰洛的男人女人们不同。

他们和杰洛之间的感情就是纯粹的，因为意气相投而诞生的友谊，正是如此，所以此时此刻缪斯的悲伤也更加浓郁。

眼泪混合着鲜血顺着眼角滚落下来。

缪斯的脸庞变得越来越扭曲，悲伤痛苦和绝望转化成最深沉的憎恨，他陡然间从地面上抬起脑袋，一双遍布着血丝的眼珠子死死的瞪着秦楚，喉咙中如同野兽般在剧烈的喘息。

“是你……”

“是你……”

“是你……”

“都是因为你啊啊啊啊啊啊……”

伴随着凄厉的嚎叫，缪斯本已经疲惫不堪的身子，一时间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力气。

仿若回光返照般，居然变得生龙活虎。

一把抓起身边的战斧，整个身子直接从地面上弹跳起来，霍霍牙牙的斧刃径直冲着秦楚的脑袋狂劈下去。

“你这个魔鬼，如果没有你就好了，我宰了你啊啊……”

“阿西娜！”

面对缪斯的攻击，秦楚连动都没动弹一下，只是轻声下达了命令。

身后正陷入混乱，稍稍有些呆滞，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阿西娜立马回过神来，几乎是下意识的举起了手中的魔法杖。

“瘟疫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