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又强没忍住，声色俱厉批评：“江凡县神农乡杀鸡取卵，搞砸营商环境、败坏市投资名声，市里四大班子领导都着急上火呢。马书记我看你还是先搞清楚情况再说！”
他挂了电话。
马一帆被骂懵了。
他去央视网上看了焦点访谈回放，更是气得眼神发直。
“混蛋！刘金水、范成林王八蛋！”
搞清楚情况后，马一帆勃然大怒，怒摔杯子。
自从赵国栋当官，他已不知摔了多少茶杯。
他不明白，这焦点访谈是怎么搞的，为什么盯着自己不放？
上次采访是矿难，这次又是营商环境？
就不能换个人吗？就逮着我一只羊薅？
但焦点访谈是央视的，他管不着，再恨也鞭长莫及。
只能骂自己人。
他打电话给刘金水，命令他立即滚过来。
刘金水、范成林连滚带爬，跑到马一帆办公室。
马一帆脸色阴沉：“你们搞得好事！焦点访谈看了吗？”
“这个···”
刘金水昨晚去KTV唱歌包夜，顶着一双熊猫眼，支支吾吾。
一包厢漂亮小姐姐还看不过来，看什么焦点访谈？
马一帆气不打一处来：“你们干的好事，都上焦点访谈了！把市委书记、市长都惊动了！”
“啊？”
刘金水傻眼了：“陈铭去县里告状还不行，又去焦点访谈告状了？”
他本以为，陈铭顶多去县里告状，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，没想到人家手眼通天，直接招来焦点访谈央视介入？
这就麻烦了。
“感情你们也知道，人家会告状？”
马一帆恨铁不成钢，拍着桌子跳脚骂：“人家同仁堂不是傻子，是京城大企业，也有直达天听的渠道好吗？当初，引进同仁堂的时候，可是市委书记、市长亲自在市委会见，陈铭更是市领导座上宾。你们不顾吃相关门打狗，人家能不告状吗？你以为是本地企业软柿子，任你欺负？”
刘金水一阵尴尬：“可他坚持要走。罚款不是目的，只是手段。他不走，我们哪会罚他？”
马一帆怒道：“人家走，肯定是你们做得不到位！让你们改善营商环境，你们没本事，就以罚带管？越这样，人不是越跑得快？”
范成林咬牙：“这，陈铭是赵国栋的朋友。他要撕毁投资协议，投奔赵国栋去。我们手上最大的投资，就这么飞了，还给赵国栋送政绩？我们怎么甘心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