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刘金水、范成林、刘钢三人正在一处酒馆喝酒密议。
酒过三巡,三人都有些脸红上头,说话也无所顾忌起来。
“马德,都说神农乡有油水。结果来了这多天,一毛钱还没见到。”
刘金水爆了粗口。
刘钢与范成林对视一眼,也大吐苦水:“谁说不是呢?这神农乡有钱归有钱,都是人家老板的。初来乍到,水深水浅吃不准,也不敢轻易伸手啊?”
他可知道,县纪委一直在盯着神农乡。别的不说,他之前搭班子调查的县纪委办公室主任曹川,好像就收到过他的举报信,还过问过几次。还是县委办的人透给他的信。
范成林眼中一转,恶狠狠道:“外来的老板,摸不清底数,暂时还不敢动手,但本地的企业,咱还不敢宰肥羊吗?”
“本地企业?”
刘金水、刘钢对视一眼:“什么本地企业?神农乡还有本地人开的企业?”
“当然有。而且日进斗金,油水很足。”
范成林嘴角翘起一抹阴笑。
他早就暗中打听赵国栋到神农乡后的事。
他才不信有不偷腥的猫儿!
赵国栋搞经济是一把好手,又在神农乡大权独揽怎可能不沾点荤腥?
果然,被他打听了出来。
神农乡,也有跟赵国栋不对付的,或者利益受损的,如今看到风向变了,暗中投靠新任负责工业、招商的副乡长范成林,跟他通风报信的。
他将国华药业和劲酒热销情况,和盘托出,刘金水刘钢对视一眼,眼中满是贪婪,又摇摇头。
刘钢摇头:“国华药业不行。虽然是本地企业,但我去见过那主儿。你们猜是谁家的?”
他一指头顶,压低声音道:“是华家的。华书记的侄子华叶,做法定代表人的。”
三人眼中精芒一闪。
刘金水意兴阑珊,摇摇大脑袋:“这个动不了。华书记不光是县委副书记,跟纪委付书记还好得很。说是人家侄子的生意,搞不好是华书记的。要是咱敢打人家主意,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”
范成林阴笑:“国华药业动不了,但劲酒可不是国华药业的。你们知道,劲酒一天卖多少?”
他压低声音,报了个数。
“噗”另外两人一听,喷酒了:“夺少?”
范成林冷笑:“具体金额不知道,但一天出货量最少这个数!”
他伸出两个巴掌:“一千多箱!你们自己想象!”
“我的乖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