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川气恼：“可县委常委会也要求，要尽快。照你现在的进度，什么时候能有结论？”
刘钢嘿嘿一笑：“曹主任，你要是有事，你先回去吧。我还要带人继续查。总之，不查个水落石出，我不敢下结论。我去查案了，不陪您了。”
曹川眉头紧锁。这才意识到问题不简单。
谁想到，刘钢根本不听他这组长的。
他打电话给付玉。
“什么？县委办刘钢，故意拖延办案？”
付玉眉头一皱。
作为老纪委，他当然清楚办案里弯弯绕绕很多。
曹川：“付书记，我这边基本查清了。赵国栋出台【招商引资奖励办法】，确有先例可参考。在发达地区已经有同类奖励办法，应该不算违规。至于发放范围，从初核情况看，神农乡也不存在太大问题。毕竟，新增投资实实在在摆在那里，做不了假。但刘钢坚持要继续查下去，我看这里面另有文章。”
“当然有。”
付玉怒道：“你是组长，负总责，你通知他回来。”
曹川给刘钢打电话：“你在哪？快回来。咱们要收工了。”
刘钢不满道：“曹主任，我还没查清楚，不同意收工。要回去，你自己回去。我是副组长，又是县委办副主任、督查办主任，也有县委领导交办的调查权！”
说完就挂了电话。
曹川气得够呛，但无可奈何。
付玉去找马一帆，说明情况，要求撤回调查组。
马一帆眼皮都不抬：“付书记，据我所知，调查组才下去不到一周。调查组成员刘钢向我反馈了初步查明的情况，案情复杂、金额巨大、人数众多，且形式花样翻新，是新情况、新问题，需要更长时间才能查清、查明。我看还是慎重起见，让他们别急着回来，仔细查清楚再说。慢工出细活嘛。”
付玉说：“从现在掌握情况看，赵国栋出台的【招商引资奖励办法】，并不是新鲜玩意。东部发达地区早有可参照的先例。我看事情可以下结论了，神农乡是全县经济火车头，三季度正是冲刺全年任务的黄金时间。调查组长期留在神农乡，容易造成人心浮动，影响工作全局···”
马一帆皮笑肉不笑：“付书记，这不像纪委书记说的话。只是调查怎么会对他工作产生影响？我没说赵国栋一定有问题。一切以最终调查报告为准。慢工出细活，让调查组继续开展工作嘛。”
马一帆如此坚持，付玉也无法可想。
曹川找到赵国栋：“我和纪委办调查基本结束，你的事情搞清楚了。但刘钢不同意结束调查。我看他唯恐天下不乱。我带人先回去了。”
赵国栋握住曹川的手：“曹主任，感谢你的理解和帮助。是非曲直，自在人心。”
刘钢继续留在神农乡，到处“调查”赵国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