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佳慧吃了一惊。
众人一起看向赵国栋。
赵国栋自己都蒙了：“华书记，你言重了。我一个小小副科，哪有资格能让你做这么重大决定？”
华增堂摇摇头，站起来推开窗户。
窗外，一股冷冽的空气，吹了进来，将屋内的烟味酒味吹散。
屋子里，顿时清新。
华增堂转过头，掷地有声道：“江凡县，已经沉沦太久，耽误不起了！到了不破不立的时候！”
他一指赵国栋，再一指何佳慧：“我们这些老家伙，是该给年轻人让路的时候了。再这么抱残守缺下去，江凡，就会错过发展的历史性机遇，彻底没希望了。”
“我们，也会成为江凡的罪人。就算退休，也是千夫所指！”
付玉也站起来。
他平时喜怒不形于色，表情严肃，典型的纪委书记。
如今，他也眼眶一红：“老华，说的好。我们愿意支持你，不是政治算计，而是看到了你们年轻一代有胆识，有能力，有闯劲。你们发展经济的知识、能力和冲劲，是江凡县抓住历史机遇、迫切需要的。”
他开玩笑说：“教员老人家说，年轻人是早上八九点的太阳，世界是我们的，但终究是属于你们的。”
“好好干！”
两个江凡老干部，相互搀扶着，走了出去。
外面寒风凛冽、雨雪飘飞的街头，传来了华增堂吟啸【定风波】：“莫听穿林打叶声，何妨吟啸且徐行。竹杖芒鞋轻胜马，谁怕？一蓑烟雨任平生。料峭春风吹酒醒，微冷，山头斜照却相迎····”
何佳慧凝视着两个老干部背影，红润娇靥轻轻靠在赵国栋肩膀上，轻声道：“国栋。”
“嗯？”
“他们对我们期许这么高，希望我们能改变江凡的面貌。我却担心自己根本没能力做到，会不会让他们失望？”
赵国栋淡淡道：“我不担心。”
“？？？”
何佳慧受到激励，一双美眸惊喜睁大：“你对我这么有信心？”
“不是”
赵国栋一本正经道：“你有没有能力我不知道，反正我有。他们寄希望在我身上，我自信不会让他们失望。”
“我呸！不要脸！”
何佳慧被华增堂一番慷慨陈词+【定风波】，感动至深，眼圈红了，却被赵国栋插科打诨，薪火相传的严肃气氛、历史重任在肩的沉重感顿时破坏殆尽、荡然无存，破涕为笑，粉拳去锤赵国栋。
赵国栋偷感十足，瞟一眼一旁溜到桌底的“容嬷嬷”，一把将女县长抱入怀中。
“干嘛？放开我！”
何佳慧猝不及防，在包间里被赵国栋轻薄，顿时大羞：“让人看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