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明脸色一片灰败。
他知道，自己被书记针对了。
但他不明白，为什么堂堂县委书记，要针对他一个县政府办公室主任发难？
何佳慧黛眉紧蹙。
她知道，这是马一帆给自己的下马威。
熊明是办公室系统老人，几十年兢兢业业，能力不一定多强，但这么重要的会议内容，肯定不会忘了通知自己。
马一帆和程志强，就是故意针对熊明，或者说，针对县政府的干部。
杀一儆百。
谁让动干部的权力，在县委书记手里？
县政府的干部升迁罚黜，一样是书记掌控。
气氛，一时僵硬。
何佳慧想了想，还是选择了退让：“熊明，你先出去吧。”
熊明说没有通知，县委秘书长程志强一口咬定通知到了。
这是罗生门。
因为是电话口头通知，没有第三人可以证明程志强和熊明谁对谁错。
在缺乏证据情况下，何佳慧也不好替熊明强出头。
“砰！”
马一帆盛怒，又一巴掌拍在桌子上。
华增堂摇头：这党委会，光拍桌子了。
“这就是我们县政府的干部！”
“都是什么吃干饭的？”
“难怪经济发展不起来！”
“连通知开会，都纰漏百出！”
马一帆当着何佳慧，痛骂“县政府干部”。
谁都知道，这是指着和尚骂秃驴，骂给何佳慧听的。
何佳慧一言不发，静静听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