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江凡县召开了五人小组会。
五人小组，包括县委书记、县长、县委副书记、县纪委书记、县委组织部部长?，研究讨论干部人选事宜。?
只要五人小组会统一思想明确的干部事项，提交党委常委会基本都能通过。
县长空缺，只有马一帆、华增堂、乐东福和县纪委书记付玉四人参加。
会议由马一帆主持。
他让乐东福先宣读省委文件，做政策解读，并汇报了前期准备工作。
他重点汇报了向市委组织部征询“双副”的反馈意见：“按照华书记要求，我们向市委组织部咨询政策。市里对我们江凡县鼓励优秀年轻干部下乡的举措，表示没有违反现有政策，可以进行探索。但不给书面回复。”
马一帆笑了：“没说不许干，已经很给面子了。”
他大手一挥：“我们推动改革，要有大魄力，要大胆闯、大胆试。法无禁止即可为。几个副科而已，出不了乱子。”
他豪言壮语，试图说服两人，目光炯炯盯着华增堂、付玉。
两人相视一笑，没说话。
气氛有点尴尬。
随后，按党内职务从小到大，依次推出人选，表态发言。
乐东福第一个发言：“我推荐县委办副主任范成林同志。作为去年全县委考核排名第一的优秀年轻干部，他完全符合这次推荐条件。”
马一帆的秘书，要下去任职没有阻力，通过率100%。
本来是马一帆的意思，由乐东福这组织部长主动推出分担压力。
没把握的人选，由马一帆这话语权最重的书记，亲自推出。
这样一来，一人一票，过程民主。
这个人选，没有引起争议。
付玉没有推出人选，原则表态同意。
作为纪委书记，在人事问题上，更多是点头不算摇头算，没有推荐权，但有否决权。
华增堂说：“我推荐，县政府办公室副主任赵国栋同志。他也是副科，符合这次推荐。”
马一帆看华增堂推赵国栋，眉头微皱。
“赵国栋？又是他？”
最近，赵国栋在他耳边出现的频率很高。
范成林的话，他可以嗤之以鼻，但华增堂这县委副书记在干部人事上，话语权要重得多。
马一帆与华增堂，目光对碰，又微微错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