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前,她与司马隽议论过,王磡大约会通过朝廷,将荆州刺史的位子据为己有。
只是未料,他这般心急,俨然已经办成了。
她喝一口茶,颔首微笑:“大公子乃人中龙凤,莫说荆州刺史,将来必是前途无量。也不知大公子何时动身,我也好送上薄礼。”
内侍回道:“听闻过两日便动身了。”说罢,他忙又笑道,“不过都是小人道听途说来的,王妃切莫说出去才是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孙微说罢,向阿茹递了个眼神。
阿茹旋即摸出一只荷包,塞到那内侍手中。
内侍掂量着荷包的分量,知是金子,笑盈盈地受了,给孙微行礼。
喝了一会茶,长公主那头也退了出来。
内侍引着孙微入殿去,在门口遇见了长公主和王治。
孙微上前见礼,长公主关切地问:“我听闻了阿隽的事,现下如何了?”
那面上的神色,乍一看,仿佛有七八分的真诚。
孙微露出担忧之色,道:“禀公主。世子仍旧昏迷不醒,凶手仍不明去向。”
“冤孽。”长公主痛心地叹了一口气,拉过她的手,道,“若有什么能帮上忙的,只管派人到我府上知会。”
“多谢长公主关照,妾明白了。”
长公主点点头,便带着王治离去。
孙微站在廊下,看着二人的背影,若有所思。
“王妃,太后有请。”内侍禀道。
孙微颔首,随内侍入殿。
太后颇有些疲倦了,见了孙微也不废话,只道:“听太医说,阿隽的伤,仍不见起色?”
“正是。”孙微说着,用帕子点了点眼角,“高热昨日就退下去了,但仍没有清醒的意思。是妾无用,光看着世子受苦,竟帮不上一点忙。”
“你又不是太医,这个时候能帮的上什么忙?”太后揉了揉额角,颇有几分不耐烦,“究竟是哪个不长眼的,竟然在京师的地盘打阿隽的主意!阿隽也是!早前不是说还在荆州么?怎的突然回到京师逮山贼去了?我初听闻时,都以为是我听错了。阿隽不是说已经将桓安缉拿了么?现今那桓安又在何处?”
“妾也不知。”孙微哽咽道,“说来,此事也是蹊跷。世子才回来,那些贼人竟就这般巧合,袭了棠园。世子急着抓贼,连一口饭也顾不上吃就领人讨贼去了,更别提交代桓安所在。”
太后愤愤道,“必是有歹人在背后作祟!”
她看了一眼孙微哭哭啼啼的模样,又道:“说吧,你此番主动求见,所为何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