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我愤怒的咆哮声并未吓到电话那头的家伙。
“嘿,嘿嘿。。”
他反而更加变本加厉的发出狞笑,像是在幸灾乐祸,更像是有声的嘲讽。
“你特么到底要干啥!还能不能活的起了!”
我咬牙暴喝。
明知道不可能得到想要的答案,但我还是不死心的追问。
“嘟嘟嘟。。”
跟预料的差不多,确认我已经歇斯底里,那混蛋再次挂掉了电话。
“龙哥,不行他下次再打电话过来,我跟他唠唠?”
连番嘶吼带诅咒下,让我的呼吸变得有些粗重,脸皮更是烫的厉害,加我的心态完全让搞乱了,驾驶位上的二盼低声说道。
“整的好像你能套出来他话是咋地?”
老毕撇撇嘴轻哼。
“那不能,但是我能保证自己不会被他影响到心情,更不会被那狗日的牵着鼻子走,他特么既不声也不响,说白了不就是为了刺激龙哥嘛,只要老子不按照他想象的进行,他还能咋地?”
二盼从外套兜里掏出罐打火机的充气瓶,对准鼻孔“嘶嘶”的用力吮吸几下,随即晃了晃脑袋道:“我特么玩这玩意儿经常出现幻觉,冲着墙壁、电线杆聊天更是经常事儿,最牛逼的一次我吸了两罐半,跟家门口的电线杆从特么五代十国一路扯到辛亥革命,给我家那片住的老头老太太吓完了,一个个指着我说身上有什么保家仙,害的我妈连夜从农村里请来四五个神婆。”
“卧槽,后来呢?”
老毕好奇宝宝似的出声。
“后来不记得了,反正打那以后街坊邻居瞅我的眼神都不像看正常人,就我妈知道我屁事没有。”
二盼晃了晃脑袋嘟囔。
“你还有妈啊?”
老毕脱口而出。
说罢可能意识到自己有语病,赶忙挥手改口:“那啥盼盼你别多想昂,我意思。。”
“你还真特么是人贱屁股松,放屁响咚咚。”
二盼瞪了一眼对方笑骂:“没妈我是搁哪个坑里刨出来的?以为我跟孙猴子是拜把子弟兄呐!”
“不是我意思是,从来没听你提起过你妈。。”
“死了!”
老毕尴尬的缩了缩脑袋,话没说完,二盼直不楞登的打断:“我哥判刑第二年,她有天早上突然没起来,等我发现时候都硬了,法医检验说是死于突发心梗啥的,反正没怎么遭罪,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儿。”
“不好意思啊盼盼,我不是有意。。”
老毕闻声干咳两下。
“跟你有个嘚儿关系,我妈又不是被你诅咒没的,再说我要是有妈至于现在混这幅狗样子嘛,还不是因为没人管,也不需要管什么人,所以做啥事都无拘无束也不计后果。”
二盼扬起眉梢,露出标志的憨厚笑容:“所以我刚才跟龙哥说,那人要是再打电话过来,让我跟他絮叨,反正都是装神弄鬼,咱还能虚他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