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想要知道答案的迫切心情已经呼之欲出,但却始终都能保持镇定自若。
“叔啊,就按您刚才说的帮我安排吧,我辞职!您想办法让那些记者们不要再继续刨根问底,拜托了。”
一根烟抽到多半,陈庆昂起脑袋低声开腔,这句话仿佛用尽了他全身所有的力气。
“孩子啊,这是没办法的办法,如果还有其他选择,我是真不想看到你这样,你十几岁就当兵去了,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,才好不容易熬到这份上,一朝失误全盘皆输,唉。。。”
李廷缓步挪动陈庆面前,抬起胳膊手掌落在对方的肩头时,羊绒西装袖口蹭过他制服上的警徽。
“我。。别的我都觉得没什么,只怪自己太大意,只是太对不起我舅舅,对不起我十数年在边境线上的戎马生涯,呜呜。。”
陈庆闻言,双手掩面,肩膀剧烈颤抖着,指缝间漏出压抑的呜咽,眼泪大颗大颗砸在手背上,喉咙里像是塞着团浸水的棉花,哽咽得几乎喘不过气,无尽的委屈、悲愤都随着泪水决堤而出。
“等下你把辞职报告打出来,我联系你们局里领导连夜批阅通过,随后我会当所有记者媒体面前展示,让他们看看你悔过的态度和咱们市政楼绝对不姑息养奸的决心,咱们共同努力将这件事情的影响压制到最低。”
眼见陈庆哭的稀里哗啦,李廷这老登儿仍旧心狠手辣的继续“补刀”,不停拿言语刺激对方。
看李廷回头朝我递了个眼神,我心领神会的起身朝门外走去。
“咋样了龙哥!”
“没什么事情吧。。”
“小龙,他们打没打你?要是受委屈了,你千万要跟姐说啊!”
刚一出门,守在走廊口的老毕、二盼、冉文秀和其他弟兄们一股脑全都围住了我。
“啥事没有,等回去我慢慢跟你们。。”
“樊龙!”
我刚要出声,不远处泛起一声冰冷的喊叫,正是李廷那个贼不招人待见的秘书郭浪帅。
“啊?”
我挑眉看向他。
“那什么。。樊哥,李主任让我送您点东西,借一步说话。”
不知道是记起了上次不算太愉快的经历,还是被我不善的目光给吓唬住了,郭浪帅赶忙举起手里的公文包示意。
“等会儿的吧。”
我这才满意的应和一句,随即似笑非笑道:“你着急吗?有什么要紧事处理没?”
“呃,那倒没有。”
郭浪帅忙不迭摇了摇脑袋。
“没啥事,咱一块吃口饭去,好吗!”
我不由分说的发出邀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