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了?不知道应该如何评价吗?”
见我目光中满是迷惑,青年咧嘴一笑道:“我姓叶,全名叶灿帆,祖籍是粤东省惠阳。”
“粤东两片叶,一叶遮梅州,一叶障惠阳!”
就在这时,一阵拖鞋的趿拉声在我们脑后泛起,我下意识的转过去脑袋,竟看到瓶底子赤裸裸的出现。
“小杭!”
见到瓶底子,自称叶灿帆的青年立马熟络的打了声招呼。
“我来介绍吧,他是我大学室友,也是我为数不多能称得上哥们的人,当时主修的是表演系,说的再直白点,就是学习怎么演戏的,而他又是这方面的天赋怪,装什么像什么。”
瓶底子边说边很自然的坐进了浴池当中,轻飘飘道:“算上第一次你俩见面时候,他借你的三十万,你现在总共欠我三十一万零三百六十八块钱了。”
“啥玩意儿?”
我瞬间提高调门。
打死都没想到这叶灿帆竟然跟瓶底子是老相识,而且此刻听瓶底子的意思,叶灿帆并非什么大家族的公子哥,牛逼轰轰的做派只是演出来的。
“不用太诧异,他那三十万是我拿的,还有之前你勒索我买烟买水,我全记本上了。”
瓶底子歪动脖颈轻笑。
雾气很快笼罩在他的眼镜片上,将他的眸子完全给挡住。
“我特么说的不是这事儿,我是指。。”
我指了指叶灿帆支支吾吾的出声。
“不然你以为自己真那么命好呢,每次都能遇上贵人?”
瓶底子摘下眼镜,双手“吱嘎吱嘎”抹擦几下镜片,表情正经道:“他的出现看似是救你场,实则是为了加深彭飞的印象,好方便接下来的行动。”
“那那个什么李监区长为什么会如此配合你们么?”
我绞尽脑汁也琢磨不出来究竟是什么缘由。
“天下熙熙皆为利往,天下攘攘皆为利去,只要你能提供足够的报酬,别说区区监区长,就算是彭海涛、李廷之流也照样可以为你所用,况且老李可什么都没做过啊?既没有向任何人虚假宣扬我是什么身份,也没替我操办任何实质事情,就算真有一天东窗事发,他也完全可以一推四五六,装傻充愣即可,至于我们之间是因为什么维系在一起的,那是另外一个故事,想听的话,我可以慢慢讲给你。。”
叶灿帆笑眯眯的开口。
“哗啦!”
就在这时,“哗啦”一声巨响,二盼从水中猛地探出脑袋,湿漉漉的头发紧紧贴在额头,发梢还挂着晶莹的水珠,顺着脸颊不断滚落。
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,胸脯剧烈起伏,鼻孔撑得老大,像是刚经历一场生死较量,眼中还残留着憋气时的紧张与兴奋,嘴角咧得大大的,露出一口大白牙,脸上写满得意,像是在炫耀自己憋气的“壮举”,大声嚷嚷:“怎么样,我厉害吧!快看看我憋了多久的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