二盼蹲在旁边,不知道从哪捡了个树杈子,在地上唰唰划了圆圈。
洗漱完毕,我和二盼又坐在树下的石桌石凳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,此时已经是上午的十点多钟。
哪知道这一等,就是大半个小时。
直到十一点多,才看到光哥脚步匆忙的打屋子里走出来,黑色棉服、牛仔裤,一袭过冬的装备跟他脑门上豆大的汗珠子形成鲜明对比,再加上我哥嘴里呼哧呼哧的剧烈喘息,搞得我都怀疑大家是不是没有生活在同一个季节。
“上哪去啊?”
见我和二盼全都上下打量自己,光哥有些不好意思的拿手背抹擦一把脑门上的汗渍。
“金光印刷厂。”
我沉声说道。
“哪?那不是李涛的厂子吗?”
“没病吧龙哥,自己上赶着找揍去啊!”
光哥和二盼顿时全都愣在原地。
“走就完了。”
我掏出烟卷叼起一根,摆摆手招呼,接着又掏出手机拨通了“温平”的号码。
“忙完了小樊?”
电话那边,马上响起温平和煦的声音。
“不好意思啊温局,让您久等了,家里来亲戚,我爸非让我招待。。”
“小问题,谁家都有仨亲俩友,我非常能理解,现在你可以出门了是吧?那咱们就在印刷厂门口见面吧。”
没等我把瞎话编圆,温平已经抄着无比平和的态度打断。
这就是他最厉害的态度,明明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,但仍旧不会让人察觉到他有任何的情绪波动。
“好嘞温局,我们马上到!”
我利索的应承下来。
“到底是咋回事啊弟?”
等我挂断电话,光哥很是好奇的再次发问。
“喏。。”
我将手机直接递给了他。
早上我刚要睡觉那会儿,温平就给我发过信息,邀请我跟他一起去金光造纸厂谈谈让对方暂停排污的事宜,只不过那会儿我困到不行,再加上又蹦出虾米的问题,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谎称家里有急事,然后我们就改约到了中午见面。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