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直接了当的比划一个OK的手势道:“哥,枪这玩意儿还是你拿着最安全,搁我们几个小年轻手里,不定会惹出什么麻烦来,尤其是老毕那狗脾气性格,如果让他知道的话,保不齐敢直接拎起家伙什找彭飞拼命。”
“呵呵,那行。”
光哥顿时松了口气,再次轻轻拍打几下扶手箱。
从瓶底子那儿缴获的“大黑星”就藏在扶手箱的夹层里,我也早就看出来光哥是真心喜欢,好几次到服务区我们下车撒尿时候,都看到他偷偷拿出来擦拭抚摸。
“诶对了哥,这两天你跟着我们出门,老太太咋整啊?”
冷不丁间,我想起光哥家里还有个行动不便的老娘。
“我给她雇了个贴身小保姆,跟老太太是老乡,不光饭菜做的合口,性格也特别温顺,老太太别提多高兴了,反正我伺候她时候不是这儿不满意,就是那不对劲,换成萍萍以后,整天跟人都有聊不完的天。”
光哥眉开眼笑的回答:“改天啊,到家里让萍萍给你做顿正宗的西湖醋鱼,那味道真叫一个绝了。”
“老太太是杭市人呐?”
我循着话头又问。
“可不呗,当年支教落户到咱这边了,结果修了我爸一个烂赌徒,又修了我这么个忤逆的不孝子,她一直想回老家看看去,要不是身体半瘫,我也早就满足她这个念想了,可现在只能等了,毕竟一来一回时间太久,怕她受不住,说是明年咱们这儿会通什么高铁还是电铁来着,到杭市只需要几个钟头,龙你说高铁是烧啥煤的,咋能跑那么老快呢。”
提起自家老娘,光哥脸上的笑容明显要灿烂很多。
而那年头交通也确实不太便利,想要出出趟远门,除了长途高客也就只有绿皮火车,大城市里的人们早就见怪不怪的出行工具,传到我们这座九线小都市都好像神话一般的不可思议。
一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中,光哥将车子停在了住院部楼下。
“我先上去看老毕,万事咱们电话联系。”
又交代光哥几句后,我深呼吸两口才转身离去。
很快,来到安澜短信给我的病房门口,我莫名变得有些怯懦。
当日天津范的凄惨模样已经吓得我做了一宿的噩梦,我不敢想象更彭飞咋杂种“重点照顾”的老毕又该变成什么样子。
“呼。。”
站在病房门前,我双手用力揉搓几下自己的脸蛋子,尽可能不让自己看起来太僵硬,唯恐影响到老毕和屋子里的其他人。
“吱嘎。。”
“诶,龙哥?”
鼓足勇气,我正打算推门的刹那,门从里面被拽开,紧跟着就看到一袭红色皮夹克,梳个齐刘海短发的初夏从里面走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