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没想太多,弯腰就打算捡起来。
“嘭!”
哪知道这时彭飞突然一脚踏在我的脑袋上,并且用力抻了几下,语气嘲讽道:“小逼崽子,别觉得你那个烂表哥有多牛逼似的,也就是我玩腻了,不然想整你有的是法子!”
我半弓着腰干保持没动,任由彭飞无情的践踏。
此刻是真恨不得不管不顾的干死他,但是心里非常清楚那样做的后果,老毕还在派出所等我,安澜、晓芳遭受那么多屈辱才总算让狗日的熄火,如果我此刻任性妄为,那么所有人付出的全都白费,就连齐恒恐怕都会因此搭上不小的人情。
“彭飞!彭飞你干什么!赶快把脚给我拿开。”
足足过去半分钟左右,彭主任的吼叫声才泛起,接着他推开彭飞踩在我脑袋上的那条腿,又笑呵呵将我拉到一边,假模假样安抚道:“小龙是吧,别跟他一样,等会你走了我肯定好好收拾他,这事儿你听叔的,千万别往心里去,待会下楼也不要告诉小齐了,免得大家伤了和气,可以吗?”
“您放心彭主任,我不生气。”
我露出一抹笑容,无所谓的摆摆手。
别人眼中的齐总、齐老板、齐哥,在他这儿却一口一个小齐,像是称呼自己的司机、文秘,哪怕我拿脚趾头想也分辨得清二者间的差距。
“你抓紧下楼吧,别让他们等太久。”
见我点头后,彭主任热情的拽开病房门把我送了出去。
目送彭主任返回病房,我脸上的笑容瞬间消散,直勾勾的盯着门口。
同样是遭受凌辱,但我第二次面对彭飞时候,心里却坦然了很多,确实仍旧不服,仍旧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,但最起码这次我懂得了伪装和隐忍。
这也是我从小到大在后妈手里一天比一天挨打少掌握的经验,当情势比人强,那就得懂得顺应形势,懂得服软认怂。
通常霸凌者都会挑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实施暴力,既为了欺负人时候显得有理有据,同时也可以满足自己的畸形心理,只要不给对方制造任何理由,那么挨揍的比率就会低很低。
不多会儿,我在住院部楼下跟齐恒、安澜、晓芳碰上了面。
“心里顺畅点没有?”
见我闷着脑袋走过来,齐恒微笑着开口。
“还好。”
我咳嗽两声回答。
“想明白我让你二次走进病房的缘由没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