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门口,光哥将提前准备好的果篮塞到我怀里,不厌其烦的叮嘱。
“嗯。”
我抽吸两下鼻子,挤出一抹笑容。
正如他在路上跟我说的那样,甭管事情的起因是什么,过程又发生了啥,我捅伤人的结果不容诡辩,对方老子有权有势更是不争的事实。
在住院部楼下连抽两根烟后,怀揣着惴惴不安的心情,我走到了对方所在的13号病房。
推开房门。
我竭力露出一副笑容,仿佛犯了天条似得弓腰走了进去。
病床上一个短发菱形脸的青年,脸色苍白,撩起的病号服腰间缠着绷带的部位格外显眼。
除此之外,安澜和晓芳居然也在。
前者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,悉心喂水,后者则拿块毛巾在替青年擦拭手臂和脖颈处的血渍。
看到我后,那青年原本就冷峻的脸瞬间沉了下来,目光像结了冰,同时故意“哼”了一声,扭过头去不看我。
我干咳两下,轻声说:“彭飞大哥,我来看看你,感觉咋样了?”
“托你的福,还没死!怎么着,不行你他妈再给我补一刀啊!”
彭飞猛然转过脑袋,恶狠狠的瞪向我。
“飞哥开玩笑了,咱们之间完全是一场误会,不管怎么样吧,希望您大人不记小人过,高抬贵手放我们一马。”
我的笑容僵在脸上,尴尬地站在床边,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果篮。
“放你们一马?曹尼玛得,你是在开玩笑么?知不知道医生说什么,如果你的刀再深一公分,我可能脾就破了,现在拎个破叽霸果篮过来假惺惺的道歉,你咋那么牛逼呢!”
彭飞突兀坐直身子,手指腰间的纱布,双眼冒火的吼道。
“我。。总之我们错了,您需要我们怎么,我都认!”
我的嘴唇动了动,想要辩解,却又无从说起。
待我说完,彭飞没有立即接茬,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,只有他粗重的呼吸声。
过了一会儿,彭飞厌恶的闭上眼睛,摆摆手驱赶:“赶紧给我滚蛋,老子一秒钟也不想看到你,咱们就按照程序走,如果法院判你们无罪,我特么也认了!”
“飞哥,咱们刚才可是说好的,您答应给他们一次机会啊。”
“是啊,赔偿什么的我们全认,你就当做好事,行不?”
一边的安澜和晓芳慌忙替我说话。
“需要怎么做你都答应?”
彭飞摸了摸鼻尖,笑容莫名变得邪恶,接着手指床边道:“来,先磕三个,让我听听响,响声越大说明诚意越大。”
“飞哥。。”
安澜瞬间皱眉变脸。
“别说我没给你机会昂,做不做是你的事儿!”
彭飞提高调门厉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