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知道啦,我又不是小孩子。”
安澜俏皮的吐了吐舌头。
我想或许这一刻的她才是最真实的,最放松的。
同样,从见到安澜的那一刻起,安禁的嘴角就压不住的笑意,那一刻我才隐约明白什么叫长兄如父。
“卡上应该有个四五万,具体我没查,不够用你随时给我打电话。”
扒拉几口焖面后,安禁从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,很随意的丢到桌上。
看得出他是真不在乎钱,但也真有赚钱的本事,不过才隔了两三天,他就从找我们借钱吃饭摇身一变甩出来好几万。
“我钱够用,你能不能不要总去做危险的事情了,我很担心,尤其是最近几个晚上我总会被噩梦惊醒,梦里面你满身是血。。”
安澜皱眉轻喃。
“梦都是反的嘛,我哪可能那么轻易就出事,放心吧。”
安禁嘿嘿一笑,再次抬手轻抚妹妹的脑袋。
瞟了一眼他俩,我又扭头看向捧着海碗,半蹲在门口的郑恩东。
他就那样静静地杵在原地,整个人佝偻着,仿佛被抽去了脊梁骨,失了所有力气。
眼神空寂得如同无尽的黑洞,没有一丝光亮,呆呆地望着碗里的焖面,对周遭的一切都浑然不觉。
他的嘴唇毫无血色,微微颤抖着,像是有千言万语梗在喉间,却怎么也说不出来。紧咬的牙关,泛出微微的青白,那是他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翻涌的情绪。
窗外的冰雨渐消,取而代之的是的凛冽寒风,剧烈扇动着窗帘,发出咔咔的声响,可他却始终充耳不闻。
悲伤如同一张无形的大网,将他紧紧笼罩。
我想此刻,他一定孤独至极。
“东哥。。”
我长舒一口气蹲到他旁边。
“啊?什么?”
郑恩东抖了个激灵,忙不迭望向我。
看着他侧脸一直蔓延到脖颈是的狰狞伤口,我轻声道:“等会儿吃完饭,找地方处理一下伤口吧。”
“不用,我揣了碘伏和紫药水。”
郑恩东连忙从口袋里掏出两个小药瓶。
“问题是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