巫神大殿的废墟上,诸多大罗金仙尸骨无存。
一把破损不堪的黄金座椅倒在废墟余烬之中,座椅下方,巫神目眦欲裂,他浑身皮肤残破,鲜血直淌,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此刻溃烂,再次被辐射侵蚀。
巫神望着自己被炸断的双手,缓缓起身看向远处的一道人影。
王驴身形残破,艰难起身,身上一寸完整的皮肤都没有,伤口溃烂不堪。
“你是何人,为什么要来炸我?”巫神狠声问道。
王驴说道:“我师徐凉,是你害得吧?”
“原来是徐凉的徒弟!”巫神狰狞说道。“他不是还没死吗?你怎么有胆子敢来刺杀我的?!”
王驴说道:“我是徐凉的记名弟子,我师傅对我恩重如山,一直以来,无论在上界还是下界,我师傅都自称为你的门人弟子,他更是以你的名字创立巫神教,在师傅心中你就是他的信仰,可是你却要杀他,对师傅来说,没什么比信仰崩塌更痛苦的了,而我对师傅有愧,所以我今天来就没打算走,只可惜这天水雷改制的时光晶球炸不死你。”
“天水雷?”巫神疑惑。“先知族的秘器吗?”
王驴说道:“是的,先知族秘器之一,天水雷,你就说是不是惊喜?”
巫神冷笑,神色骤变,张口就吐出一道血色匹练穿透王驴。
王驴无力躲避,任由匹练刺穿胸膛,紧接着巫神脑后的一根触手横斩,眼看要将王驴的头颅斩落时,一道箭矢穿梭,精准地将触手射爆!
巫神愕然,却见来人一剑斩断王驴胸前的匹练,接着抱起王驴转身就远遁而去。
“火云神弓?!”巫神咬牙切齿地说道。
疾驰的空中,王驴看向救走自己的人,喃喃说道:“长生。”
杨长生说道:“不用说了,先找个地方给你疗伤,你的伤势太重了。”
王驴口鼻流血,头脑昏沉,很快便陷入昏迷。
入夜之后,佛国大陆法陀寺禅院,一群小僧一遍遍从禅房中端出恶臭的血水,杨长生站在院中,看得直皱眉头。
直到凌晨之后,灯火摇曳,法陀寺的一名老僧说道:“杨施主,您的这位朋友伤势太重了,我们法陀寺已经尽力,可他的生命气机还在流逝。”
杨长生闻言走进禅房,见王驴躺在床上,身上的皮肤不仅没有愈合,还溃烂流脓,一股股难闻的恶臭传出。
“先知族的秘器真是霸道,连大罗金仙的肉身都轻易破坏,直接破坏细胞结构,这样的伤,只有教主才能救治了,可是以王驴的伤势根本经受不住解身咒和传送阵的虚空旅行。”
杨长生喃喃自语,从怀中取出一只小瓶,小瓶中倒出一粒红色丹药,送入王驴的口中。
杨长生做完这些走出房门,老僧看了一眼房内问道:“杨施主,您看这……”
杨长生说道:“此人是我家教主儿徒,还是得想办法留住他的性命,不然我回去没法交差,主持难道没有别的保命之法吗?”
老僧说道:“您的朋友是大罗金仙,这种伤势根本无力回天,不过若是动用我法陀寺的传承法陀布下借寿阵,同时辅以名贵仙药应该可以延命几天,但我法陀寺毕竟小庙,没有那么多钱财供应名贵药材。”
杨长生掏出一张折子递给老僧说道:“这是一张无主账号的折子,里面有五千万天币,主持有什么需要的药材尽管采购,不够的我再补,若有多余就当捐给贵寺的香火钱,只求保我这朋友两三天寿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