俗话说硬弩弦先断，钢刀刃自伤。

在江湖世界做人不能锋芒毕露，要懂得收敛，尤其是在不占优势的时候。

我给方天歌开出了余地非常充足的条件，其实也是给我自己开出了条件。

“好，真不愧是白乐虎一手教出来的徒弟！”

“跟他是一个德性，不放弃任何一丝一毫的机会，有好处都要捞一笔！”

“方老大说的没错，有便宜不占王八蛋，今天这事咱们就这么谈妥了，一言为定！”

“好，但我有一个小条件，顾先生要得到非常好的照顾，他是一个体面的人。”

“放心，我会让他体体面面的。”

方天歌站了起来，主动朝我伸出手，其实这老家伙也是给自己留了余地。

如果他真的干掉我，先不说我的人会找他报仇，黎家和灰鸽子也会找他算账的！

相比较之下，我的条件是最合适的，方天歌绝对不会做亏本的买卖！

“南家老四，在江湖上这么多年，我阅人无数，做过很多正确的决定，也做过很多错误的决定。”

“但近几年，这是唯一一个让我觉得正确又错误的决定。”

“此话怎么说？难道是后悔来对付我了吗？”

“不，恰恰相反，这是一个正确的决定，不打不相识。”

“要是不来对付你，又怎么见识你这些手段伎俩和谋略胆识？”

方天歌明显是话里有话，如果不出所料，应该是要给自己打圆场留余地了。

“方老大，错误的决定是什么呢？总不能是把我引荐给那位崔先生吧？”

“没错，希望这不是一个错误的决定，万幸的是你还年轻啊！”

方天歌话锋一转，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没头没尾的话。

“毕竟我这把年纪了，可能已经活不到你崛起的那一天了！”

“啧啧，说的非常好！”

我忍不住给方天歌鼓掌，这老家伙挽回局面还真有一套！

他用不打不相识来化解彼此的尴尬，但不能掩盖今天他是要来干掉我的事实，只不过是他没有成功而已……

“方老大，最后有一个问题，或许问了你也不会告诉我，但我还是要问，究竟是去了多少人把南家围困住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