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会的，沈市长。”陆九章看着驾驶座上挺直脊背的齐哲，又和秦若雪对视一眼，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样的信心。

“好，下一步的工作，齐秘书会详细和你交代，你们多聊。”

“谢谢沈市长。”

挂断电话后，车内一时沉寂。

夜风微凉，路灯昏黄，街道上只剩下零星的车辆驶过。

直到车轮碾过减速带的颠簸，才打破这份沉默。

齐哲突然轻笑出声：“九章，你现在可是沈市长亲自点名保护的对象，以后谁敢动你，都得掂量掂量。”

“齐秘书，这还得多谢你啊！而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。”陆九章望着自己掌心的银针压痕，“医者仁心，不为权贵低头，这本就是真正的中医精神。”

他的声音很轻，却像重锤般敲在每个人心上。

奥迪和思域车依次停在“老刘头烧烤”店时，时间已经过了半夜两点。

车门刚一关上，迎风闻到烧烤的气息，陆九章的肚子适时发出一声响亮的抗议。

四人相视大笑，踩着满地月光走进烟雾缭绕的店内。

这家店不大，藏在小巷深处，口碑极佳。

即使深夜时分，依然坐满了各色各样的人。

一个扎着花围裙的中年妇女，老远就吆喝：“几位来啦！烤点什么？”

他们选了角落的矮桌坐下，塑料凳子在水泥地上拖出刺耳的声响。

苏青禾抓起油腻的菜单，眼睛发亮：“肉串先来五十串，再加十串心管、板筋、三份上、烤茄子……”

秦若雪不甘示弱：“还要烤实蛋、毛蛋！再来一打冰城啤酒！”

苏青禾瞥了眼两位男士，“再来二十串大腰子、两打生蚝！”想了想，又补了句：“再来盘烤韭菜！给咱们的陆大夫补补肾！”

秦若雪正用湿巾给陆九章擦手腕上的铐痕，闻言抓起竹签作势要扎她：“要补也是你补，坏女人！”

“咯咯咯……”苏青禾作势躲过，两人笑成一团。

看着两位女人边点菜边玩笑，齐哲掏出华子烟，笑着递给陆九章。

陆九章本不抽烟，摆手婉拒。

齐哲坚持，“来一根，庆祝一下。”

被他这么一说，陆九章索性接过，“好，那就来一根。”

“哎……这就对了，放开，今天放开。”齐哲一边夸赞着，一边笑着看向秦若雪。

秦若雪瞥了眼陆九章手里的烟，柳眉一挑：“你还会抽烟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