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陆九章这么一说，齐哲、韩处长和两位督察的目光，齐齐投向他。

陆九章微微一笑，示意到外边说。

出了审讯室，陆九章指着其中一位督察收上来的手机：“我估计，这里其中的一部，很快就会响。”

“陆大夫是说……”韩处长脑筋在飞快旋转。

齐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，眼睛一亮，在一旁用力点头。

陆九章微微一笑：“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，那些混混抢的是苏记者的相机，不是手机，也不是钱。”

“他们又不搞摄影，这么喜欢相机，说明他们知道里面有他们想要的东西，而且出手果断、配合默契，显然不是临时起意，而是有人提前布置。”

韩处长恍然：“我明白了，这背后有人指使？”

“不仅如此，”陆九章继续分析，“他们选择在附近动手，说明他们非常熟悉这一带，并不怕离着很近的派出所，那就只能有一种可能，他们有内部消息来源。”

一旁的秦若雪立刻补充：“九章说的对，我看见面包车里坐着板寸头和山羊胡，参与抢相机的就有一个下午滋事的混混。”

“所以，”陆九章点头，“他们急着销毁证据，又怕直接毁掉引起注意，才选择‘回收’相机。”

韩处长听得连连点头，随即下令：“所有人原地待命，等电话。”

话音未落，其中一部手机果然响了。

几人迅速回到审讯室。

韩处长指着那部响着的手机问：“这是谁的电话？”

张警长举手。

韩处长眼神一冷：“接，开免提。”

张警长脸色发白，看着屏幕上“二赖子”的名字，颤抖着按下接听键。

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声音：

“张sir，东西我弄到手了，什么时候给你？”

韩处长给了张警长一个严厉的眼色。

“现在，进来直接找我就行。”张警长只好硬着头皮回答。

几分钟后，板寸头出现在派出所门口。

他手插着裤袋，吹着口哨，大摇大摆地往里就走。

看那架势，他不是进一个本应畏惧的公安机关，而是来邻居家串门。

“这是二赖子？”一名督察隔着玻璃低声确认。

“对，就是他。”旁边警员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