邹飏看得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“挺逗。”他说。
“嗯?”站在前台后头收拾东西的樊均抬头看着他。
“逗吧,”锅盖头走了过来,从前台旁边的冰柜里拿个水壶出来,仰头灌了几口,“去年那个傻子更有意思,喝多了的过来踢馆,被吕泽打伤了,我们还赔了钱呢!樊哥比他有数。”
“舌头闲不住找块儿冰舔去。”樊均说。
锅盖头嘿嘿笑了两声,转身跑回了训练区。
“猴儿,”樊均给邹飏介绍了一下,“那帮孩子的头儿,刚那个是铁教练,铁帮。”
“哦。”邹飏把喝空了奶茶杯子扔进垃圾筒,“还真有踢馆的?”
“没,”樊均笑了笑,“都喝多了。”
邹飏也笑了笑,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,老妈离店出走也快一个小时了,他打算去隔壁,再不找人他怕老妈消了气都得重新气起来。
“还没走啊。”老妈就在下一秒推门而入。
“等你呢。”邹飏转过头。
“等我干什么,”老妈把手里的一兜肉放到桌上,“跟我都没法沟通。”
“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,”邹飏转身靠着前台,“别气了。”
樊均快速地从前台后头离开,去了训练区。
老妈没说话,坐在椅子上沉默着。
“几点忙完?”邹飏问,“一块儿回去?”
老妈看了他一眼,过了一会儿才拍了拍桌上的肉:“你吕叔听说你在这边儿,要叫你过去吃饭,我专门去买了肉,包饺子。”
你吕叔。
这三个字让邹飏一阵不舒服。
“你……”他调整了一语气,“可以不告诉他我在这儿的。”
“你明明就在这儿。”老妈说。
邹飏无言以对,只能点了点头,靠着前台没再说话。
“你不想去就不去,”老妈看着他,“反正中午你也是就那么走了,招呼都没跟人打一个。”
邹飏沉默了一会儿:“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