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意思啊?”老妈问。
“字面儿意思。”邹飏说。
“别跟你爸似的,一句话带八个弯儿,”老妈拧着眉,“听不懂你们这些高级话!我不就是想帮帮忙么,老吕一个人忙不过来……”
“其实我周末回不回来都一样,是吧?”邹飏转回头看着她,“你平时还回那个家吗?”
“我天天一个人待那儿也无聊啊!”老妈说,“你周末要是愿意,也可以过来啊……”
“我过来?”邹飏没忍住挑了一下眉毛,“我过来干嘛?”
“过来帮帮忙啊,玩一下也行啊,”老妈说,“你不是也会点儿吗,学员多的时候你可以帮忙看着点……”
“我真……”邹飏吸了口气,摘下眼镜放到旁边小桌上,低头用手在脸上搓了搓,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低声说了一句,“操了。”
“真该让你爸看看你这德性,”老妈说,“他还觉得你特像他呢。”
“有时候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沟通……”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邹飏就后悔了,但已经来不及吞回去。
这是老爸经常会对老妈说的话,邹飏一直很注意避开,无论多不高兴,他都不希望老妈从他嘴里听到这些会戳到她的话。
“那就别沟通!”老妈果然生气了,“我就是个弱智,沟通个屁呢!”
“我不是这个意思。”邹飏说。
“你就是!”老妈说,“你……”
门被推开了,樊均拎着个奶茶袋子走了进来。
老妈生到一半的气被卡住了。
邹飏松了口气。
樊均把袋子放到桌上,拿了一杯插上吸管递给了老妈,又拿出一杯。
邹飏在他准备帮他那杯也插上吸管的时候赶紧伸手拿过了奶茶:“我自己,谢谢。”
“你不喝吗?”老妈问。
“减重呢。”樊均说着把空袋子折了折,放到前台的柜子里。
“不是挺瘦的吗,”老妈打量了他一下,“老吕也没让你减吧?”
“吕泽,”樊均说,“减就减吧。”
樊均收好袋子,转身顿了顿,这会儿珊姐和邹飏都没再说话,不知道是已经说完了还是在对峙。
看气氛应该是后者。
邹飏眼镜都没戴着了……
樊均准备去训练区,虽然这会儿没有他的课,他本来是在这儿安装那个展架的……但一会儿再说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