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私自立的因为拥有过,就越来越舍不得放开。
都是沈之行的错。
宁熠辉深吸了口气,把手机放在了旁边的另一个枕头上,侧过身似乎就再也不是一个人过去那孤独又阴暗的十年。
过了半晌,直到困意袭来,他才对着听筒里的呼吸,自顾自地道了句晚安。
第二天醒来的时候,沈之行看着插着电的手机上还未挂断的的十一个小时的通话,人都快傻了。
他昨晚忘了自己什么时间睡着的,只记得聊着聊着,眼睛就彻底合上了。
他还做了一个梦,梦里他在和对面在不知道谁的家里看电影,看的什么,他记不住了,对面长什么样,醒来依然也毫无记忆。
只记得电影的最后,他坐在沙发上吃完爆米花垂下手时,对方正好在调整坐姿,两个人本身距离就很近,手背碰到的时候,他的小手指被旁边的人轻轻用食指勾住。
沈之行没有挣脱。
在梦里,心尖都在发痒。
只是现在醒来,看见这通依然没挂断的电话,他却尴尬地无地自容,不知道自己昨晚打呼没,磨牙没,说什么不好的梦话没,梦里的男主角此刻还和自己挂着麦。
“我靠……完了。”
沈之行开始回忆自己过往住校时的睡品,“……不会吧。”
印象里好像除了有时他打工完回寝比较晚以外,大家没对他睡觉时的情况提过建议。
他这么想着,却听到手机里的呼吸逐渐变得轻了起来,然后是翻身时被子的声音。
“早。”
刚睡醒的声音带着几分失真的沙哑,但因为离麦太近,这一声就像喊在他耳边,仿佛他现在真的和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了一晚一样。
“……好像……不太早了。”
沈之行有些尴尬,“你醒了?”
“嗯……”对面嗯完后就变成了打字,
“你几点睡的?我感觉我睡了十一个小时。”
沈之行一觉快把之前欠的都补回来了。
沈之行有点崩溃,什么叫听着他声音,他是不是打了雷一样大的呼声:“我……什么声音?”
对面似乎没明白,
“睡觉的声音?”
沈之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:“哦哦,不过你居然也睡了这么久。”
对面似乎在穿裤子,沈之行感觉能听到声音。
明明是独居,硬是莫名住出了一种和人同居的感觉,他吸了口气抹了一把脸控制情绪,准备清晨……哦不,午后一根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