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人在海外的十年,没有任何人比他清楚无亲无故时,身体病痛的折磨有多难捱,而在车里挂完电话的那一刻,他比谁都孤单。
第二天依然是未停的暴雨,在进入初冬前,大到像要淹没这座城市。
宁熠辉在楼下买完咖啡便上了电梯,上午和上面开了两个会,中午饭吃得很晚,结束了便去楼道里坐着抽烟。
没一会儿,门就被人推开了。
他掀起眼皮的时候,没想到又和熟悉的面孔对上了眼,对方眼尾都是红的,他还没来得及开口,就见对面带着浓厚的鼻音先发制人:“诶,怎么走错了,不好意思啊宁组。”
沈之行发了一晚上低烧,早起吃了个药又赶忙来上班,差点忘了之前发生的事,又走回楼道准备上去抽烟了。
只是推门看到宁熠辉的那一刻,沈之行本来只是有些昏的脑子被吓得一股股阵痛。
“没事,抽烟吗,沈哥。”
宁熠辉往旁边意思意思地挪了下屁股。
“没没,不抽了。”
沈之行一边说着一边捂着嘴咳了出来。
“感冒了吗?是不是昨天雨淋的。”
“应该是。”
“早知道我应该把沈哥送到家。”
宁熠辉一向会做面子功夫。
“宁组说这些,昨天你愿意送我已经很感谢了,那么晚了还耽误你时间。”
沈之行始终不习惯和宁熠辉呆在一个空间里,虽然昨天宁熠辉愿意送他,让他对这个人态度有些改观,只不过宁熠辉每次说的话却很邪门,处处透露着一种似gay非gay的直男感,还是让他颇为不适。
“这有什么,都是同事,应该的。”
宁熠辉说话间呼出一口烟。
沈之行闻着就觉得肺痒,露台现在暴雨,他瘾来了也只能在这抽,反正都坐过宁熠辉车了,大不了尴尬地抽完一根再走。
他从兜里摸出烟点的时候,见宁熠辉一直看着自己,联想到对方又说漂亮又说唇形什么的,沈之行差点连烟杆都没咬稳,不自觉地抿了下唇。
“沈哥,你抽的女烟?”
沈之行差点呛到,一阵剧烈地咳嗽后,脑袋都镇痛。
“不坐吗?”
沈之行这一咳咳得腿软肺痛的确实站不住了,一屁股坐在了宁熠辉旁边:“宁组,这不是女烟。”
“哦,我看很细,是爆珠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