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,他还没有长大。
他需要沈毓楼提供的庇护,让他安全地成长。
亲近他,顺从他……是唯一的选择。
沈毓楼见他似乎欲言又止,问了句:“还有事?”
“哥……”沈嘉青犹豫地开口,“网上都在说司渡哥的事,连宝梨姐姐也被骂得好惨…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沈毓楼走到茶台边坐下来,摆弄着他紫砂茶杯:“你想问什么?”
“那些说司渡哥打人的传闻,是真的吗?他真的有暴力倾向吗?”
“当然是真的。”
沈毓楼放下茶壶,斩钉截铁地说,“若要人不知……除非己莫为。这个世界上,没有什么事情是能瞒得住所有人的。司渡本性如此,迟早大家都会知道他的真面目。”
沈嘉青看着面前的沈毓楼。
他眼底的狠戾和憎恶,藏都藏不住。
“可我觉得,他不像那样的人。”
沈嘉青抱着抱枕,小声说:“司渡哥还送了我手办……我觉得他不像是会打人的样子……”
“啪”的一声,沈毓楼把茶杯重重搁下。
“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他冷冷说,“所以,你才要多劝你姐,离开他。”
沈嘉青不想去做这些事,叹了口气,从沙发上跳下来:“算了,这是你们大人的事,我是小孩,我不管。”
走到楼梯口,沈嘉青忽然转身,看向沈毓楼——
“上次家长会,司渡哥还帮我解答生物竞赛题,打败了孙韬晟他爸,一个很厉害的生物学教授。那个时候,姐姐看向司渡哥哥,眼睛里有光,就像……”
沈嘉青顿了顿,“就像以前姐姐看你的时候那样。”
沈毓楼的身影僵了僵。
这句话,就跟刀子似的,插进了沈毓楼心里。
杯子都拿不稳了。
沈嘉青砰砰砰逃回了房间,关上房门。
……
晚上下了小雨,
山月庐别墅外的记者,倒是散了一大半。
司渡还没有回来,姜宝梨不想打扰他工作,没有告诉他自己要去沈宅。
轿车抵达沈宅别墅门口,沈毓楼长身玉立地候在雨幕中,撑了一柄黑伞,身形瘦削,气质冷清。
自从逃婚事件之后,姜宝梨再也没见过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