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话……似乎并不多。
与人交往,保持着淡淡的君子之交。
姜宝梨觉得有点割裂,至少,与她相处时,这位覃先生……那是相当的话痨。
能从她的幼时经历聊到古典音乐。
话多得不得了啊。
覃御山似心有所感,偏头瞥见了姜宝梨。
两人遥遥对视一眼,她心头一惊,连忙逃避地移开视线,假装没望见他,躲到船舱另一边的视觉盲区。
很没礼貌,她知道,但谁让这位大佬是覃御山。
她很早就知道,他是司渡的死对头,之前去夏威夷那次,她和他遭遇枪击事件,极有可能与他有关。
虽然姜宝梨对覃御山的印象很好,觉得他真是很有意思、也很值得尊敬的长辈。
但……还是敬而远之吧。
溜了溜了。
阿辉以为覃御山会追上去,跟小姐聊会儿天,毕竟这么多天没有见面了,他每天每天都在思念她,经常独自到音乐厅去看她排练,还不敢让人知道。
“覃先生,您最近很少见小姐了。”
覃御山轻叹了一口气:“人家谈恋爱,见我一个糟老头子做什么,更何况……”
想到夏威夷那件事,他真是……后悔不迭。
本来认亲就犹豫,现在更加生怯意了。
……
姜宝梨为了逃避社交尴尬,走到了宾客较少的游轮二层。
咸咸的海风拂面,楼下的喧嚣渐远了些。
沈毓楼和乔沐恩刚走出内舱,准备去甲板上拍拍照,一出来就遇上了她。
乔沐恩脸色一秒便沉了下去,就跟应激的兔子似的,看看她,又望望身边的沈毓楼。
沈毓楼方才与她交流婚礼细节的时候,浑身漫着淡淡的死感,这会儿看到她,倒是瞬间来了精神——
“你怎么到这儿来了?”
“这里不能进吗?”
姜宝梨望望他们身后的内舱室,“我社交恐惧症都犯了,上面没人,来避避难。”
他迟疑片刻:“司渡没跟你一起?”
“他还在实验室,晚点来。”
“三楼酒店的房间,你可以休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