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发乱乱地散在脸上,脸颊带着几分潮红,鼻梁挺秀,眼尾上挑,有种倔强气。
覃御山眸光紧扣她的脸,想到了他早逝的爱妻。
随即,视线下移,看到她颈上那颗殷红的痣……
覃御山瞳孔骤缩。
……藏在袖下的手,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。
三年前在机场,他就见过这个哭得浑身发抖的姑娘。
当时只觉得眉眼熟悉,觉得像自己的亡妻,却没看见她颈上这颗……和他女儿一模一样的红痣。
那时……她在哭。
她是不是过得很不好。
覃御山顿时有种心脏被揪住的感觉。
如果自己的女儿平安长大,也该跟她一样大了。
他走过去,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来,手抖的厉害,却又生怕弄疼她,不敢用力。
身边的几个手下面面相觑,眼神颇有些惊讶。
今晚是第一次看到这位覃爷出手。
听说他年轻时那会儿,是刀光剑影里走出来的,单枪匹马也敢独闯金三角du窝。
但这些年,他很少跟人动手。
因为不需要,手底下的人能帮他料理所有。
今晚,居然为了个小姑娘,出了手。
“你叫什么?”
他柔声问,“我不是坏人,告诉我你的名字。”
姜宝梨迷迷糊糊地说:“姜……宝梨。”
“宝梨……”覃御山眼睛都红了,喃喃着,“我的……Berry。”
“覃先生……”心腹阿辉走上前,提醒道,“您晚上和穆总还有约,他还在三楼包厢等您。”
“备车。”
覃御山将怀里的女孩横抱而起,沉声说,“今晚的局取消,我要回家了。”
阿辉看着他怀里的女孩,似乎明白了什么,顺从地点了点头。
……
姜宝梨睁开眼,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帷幔帐中的小星星风铃灯。
风铃灯漫着暖黄的光,就像夜空中的星光,落在床头一般。
姜宝梨猛地从床上坐起来。
这不是她的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