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说他已经是除司渡之外,港岛最年轻的企业家了。
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给沈毓楼打电话,沈毓楼很激动——
“梨宝,我关注了你的视频号,你穿汉服的样子很好看……”
不等他把话说完,姜宝梨打断道:“沈毓楼,邝琳的死,是否与你有关。”
手机那段,沉默了。
片刻后,沈毓楼轻笑了一下:“梨宝,你怎么会以为是我?”
姜宝梨不吃他这一套,沉声说:“毓楼哥,我没有录音,给你打过来,只是想问清楚这件事,不是要伤害你,或者套你的话。”
到现在,姜宝梨内核稳定了许多,情绪也平静了许多。
不像之前那样憎恨沈毓楼,恨他背叛了她的爱。
那时候太敏感,也太脆弱,患得患失,又特别以自我的感受为中心。
其实……特幼稚。
他想求一个光明前途,没有问题。
她不也一样吗?
“我不希望那这件事,是你做的。”
她诚恳地说。
听到她缓和语气,还叫他毓楼哥,当然,也不是以前阴阳怪气的那种腔调……
沈毓楼心里百感交集,甚至……有点破防。
她走以后,在港市,他如同置身孤岛。
连个可以说心里话的人都没有,孤独将他彻底吞噬了。
每天戴着面具示人,可面具戴久了,就摘不下来了。
姜宝梨不在,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。
至此,才明白失去了什么。
“梨宝,我什么都没有做,也没有做错。”
他嗓音沉哑,“你觉得我做错了吗?难道不该吗?”
“我不知道,沈毓楼,你别问我。”
姜宝梨不会去评价他的行为,她深知未经他人苦、莫劝他人善的道理。
她压低了声音,“我只想知道,她死了,你……内心平静了吗?”
沈毓楼想了很久,坦诚地说:“我心里觉得很空,空得有点害怕。梨宝,我想你在我身边,这样……我会安心。你什么时候回来,你还会回来吗?”
他嘶哑的嗓音,听起来……很无助。
“不会。”
姜宝梨给了他一个准确的答复,“打过来,只是问问邝琳这件事,你不肯说,那就只当我没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