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宝梨便说,他们在莫森疗养院。
听到这个名字,赵管家愣了下,讶异地问姜宝梨:“少爷带你去见夫人了?”
“那是司渡的妈妈?”
姜宝梨更加惊讶。
她以前是听闻,司渡的父亲死了,母亲疯了。
但她实在没办法把刚刚那个拿着刀要杀他的疯女人,跟他母亲联系在一起。
虽然姜宝梨没有母亲,但她知道,全天下的妈妈,都会爱自己的孩子。
哪怕如邝琳那般泼辣凶狠的女人,在面对沈真真和沈嘉青的时候,也会展现出温柔的舐犊之情。
赵管家担忧地问她:“少爷没事吧?”
“医生说是皮外伤。”
他松了口气,说道:“他都已经快三年没有去看过夫人了,夫人对他的态度一直都……不太好。”
“不太好?”
姜宝梨有点忿忿的,“这叫不太好,都拿刀要杀他了。”
赵管家叹了口气。
见他不愿多说,姜宝梨知道追问也没有用,这些豪门世家的秘闻,哪能轻易透露给她一个外人知道。
她挂断了电话,转过身,恰看到司渡沉着脸色,大步流星地往外走。
姜宝梨愣了一下,没多想,快步跟了上去。
他走得很快,出了疗养院的大门,朝着后山的森林走去。
森林没有开辟出路径来,地面崎岖,前一晚下过雨,枯枝落叶四散,烂路溅起泥点子,弄脏了姜宝梨的裙角。
要命的是,她穿着高跟鞋,鞋跟时不时就会陷入湿漉漉的泥地里。
走走停停的,格外艰难。
横七竖八的树枝,刮得她皮肤疼,但顾不上这些。
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——不能让他一个人。
“司渡!”
她忍不住喊了一声。
司渡回头睨她一眼,看到她狼狈的身影,皱眉:“跟着我干什么?”
姜宝梨喘着气:“怕你想不开啊。”
闻言,他唇角扯出一抹讥诮:“没这么脆弱。”
“你不脆弱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