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人抓到了吗?可别让她跑了。”
“怎么处理?还用问我?”
舒欣彤眼尾肌肉轻颤着,咬牙切齿道,“弄脏她!”
而舒欣彤身后的卡座间,绿竹掩映之下,有位衣着朴素的美术生,正在为一位贵妇绘水彩肖像。
陈嘉手里捏着水彩笔,轻微地颤栗着……
她听得出舒欣彤的声音,虽然听不到和她讲电话的人说了什么话,但她透露的这些信息,已经足够她推断出事件的粗略轮廓了。
她向对面的妇人道了声歉,说今天有急事,没有办法完成肖像画作了,改日再约。
贵妇倒也好说话,和她另约了时间。
她离开后,陈嘉慌忙摸出手机,给姜宝梨打电话。
快接电话啊!
一定不要是她想的那样……不要啊……
可惜,一连打了十几通,电话里都是嘟嘟嘟的忙音。
陈嘉一颗心沉到了底,走出咖啡厅的时候,只感觉头重脚轻,看着黑沉沉的天空。
云霾挡住了月光。
姜宝梨是因为她,才得罪了舒欣彤。
被霸凌了那么久,没有人帮她,没有人救她,只有姜宝梨站出来,告诉她——
这是个动物世界,只有铠甲锋利,才会不被人欺负!
后来她为了她,跟舒欣彤张仪书她们打架,差点损害了几家的生意合作。
刚刚听到舒欣彤说着什么“ZenithClub”,立刻在街边招了辆出租车,想要赶去ZenithClub救她。
上车之后,司机问她去哪里,陈嘉却犹豫了。
要去吗?
去了会不会死路一条。
她一个人赤手空拳,怎么可能救得出姜宝梨?
对了,报警署!
不不不,舒欣彤张仪书她们家族势力庞大,校园霸凌事件都不了了之了,这次能救得出姜宝梨?
被霸凌了这么久的陈嘉,已经不再信任警署了。
她恍然想起前段时间,姜宝梨跟她聊起过几次去生物楼找司渡的事……
虽然她嘴里全是骂他的,但这时候,陈嘉已经无路可走了。
她又不知道沈毓楼在哪儿,这会儿除了司渡,恐怕没人能救得出她!
她立马对司机道:“去休顿学院!麻烦师傅开快点!有急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