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停下来,直到姜宝梨忍无可忍的一巴掌,用力扇在他脸上。
“啪”的一声,相当清脆。
“沈毓楼,你也要欺负我吗!”
两个人凌乱的呼吸交织,姜宝梨的衣服已经被他扯得无法蔽体。
他抬起黑眸,看到她眼底有泪痕,忍耐着,全身都在抖,气得发抖……
姜宝梨很少哭,哪怕小时候被人欺负,她也只会愤怒,不会掉眼泪。
眼泪是被爱者的武器,不是她的。
他在对她发泄,所有的压抑和愤懑,心有不甘,他对着她一个人发泄……
因为这个世界上,除了她,他没有办法对任何人敞开心扉,表现最真实的自己。
人都是这样,对着爱自己的人,才能够展露最不堪的自己。
可是……他最不该欺负的人,也是她啊!
沈毓楼立刻放开了她。
她忙不迭从浴缸里爬起来,用浴巾裹住身体,跌跌撞撞地迈步要离开。
沈毓楼忽然开口,嗓音嘶哑——
“他拒绝了我的礼物,今天,所有人都在看我笑话,笑我不知好歹,笑我热脸上赶着贴人家的冷屁股。”
姜宝梨脚步滞住。
他扯了扯嘴角,自嘲地说,“他一句话,就可以剥夺我的所有,我努力了这么久!”
姜宝梨五脏六腑都被拧碎了。
是她,是她闯祸了。
但她不敢说,也不能说。
片刻后,沈毓楼深深地呼吸,闭上了眼:“梨宝,我今天心情不好,对不起。”
“司渡他……做了什么?”
“他让父亲剥夺了我在仁瑞医疗的ceo职务。”
姜宝梨知道,他一直以来的渴望,就是站在高处。
不再被人看不起,想像司渡一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。
今晚之后,一切……化为泡影。
“毓楼哥……”
“一夜没睡,你回去休息吧。”
沈毓楼偏头,对姜宝梨说,“我们……都忘了今晚的事。”
姜宝梨知道分寸,不敢再激怒他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