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渡指尖拎着黑卡,扫了眼,对赌王道:“多谢傅先生,我平时不爱玩牌,心领了。不过家里有人喜欢玩这个,我会把额度转赠,不辜负傅先生的好意。”
赌王笑着说:“一份薄礼,不成敬意,小司总随意处理。”
中东的朋友送来一只训养的白化猎鸟,其他人也纷纷送上各自的礼物,有百达翡丽表,也有古玩字画等。
司渡一一笑纳。
然而,沈毓楼将这艘「深海璨星号」游轮,当作礼物奉送给司渡,司渡却并未接受。
他漆黑的眸子扫了他一眼,意有所指地推辞道——
“君子,不夺人所爱。”
这下子,周围人的表情变得丰富了起来,私底下窃声议论。
这场生日趴是沈毓楼一手操办,方方面面无不妥帖,讨好逢迎之意,藏都藏不住。
本来以为司沈两家关系处于亲密期,谁能想到,司渡居然当众拂了他的面!
说难听点,这不就是热脸贴人家的热屁股了吗?
沈毓楼修养还不错,礼貌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,并没有失态,依旧风度翩翩。
但谁都看得出来,之后的宴会上,他脸色不怎么好看。
宴会里,司渡的议员二舅舅司莫池,与乔家倒是走得近,和乔沐恩的父亲谈笑风生。
于是很多人猜测,两家或许好事将近。
黎明微光在海平线亮起,喧闹整夜的狂欢盛宴进入了尾声,有种半昏半醒的恹恹感。
沈毓楼一人站在空寂的甲板上,吹着冷风,看着长夜将尽时的最后的一点晦暗。
在国外谈生意的沈亭山电话打了进来,告诉他,莫森生物科技公司的ceo说,如果两家要继续合作生物酶抗技术,那么对接的负责人,绝不能是沈毓楼。
所以,他承诺要给他的仁瑞医疗,不能给他了。
“既然如此,你先回学校,公司的产业等毕业之后……再说。”
父亲一句话,否定了他这几个月以来的全部努力。
忙到最后,终究……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。
沈毓楼拿着手机的手背骨节……隐隐泛白。
他沉沉地呼吸着,控制着情绪,说了一句:“好的,父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