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没有松手,反而拧得更紧了,几乎快脱臼。
姜宝梨知道他吃软不吃硬,不,可能软的也不吃,但她别无他法了。
放软了声调,呜咽说自己认错了人,真的很对不起,今天只是个误会,以后再也不会了。
求他高抬贵手,放过她。
说了一堆好话。
司渡烦躁地扯开了碍事的蚕丝被,借着月光,他看到她锁骨上那一颗痣,是诱人的殷红色。
她是沈毓楼精心豢养的红玫瑰,这么多年,呵护在身边,不让别的男人有一丝一毫染指的机会。
她只属于他一个人。
酒意,如同冰锥般刺入他的心脏,让他恨不得碾碎眼前这朵柔弱的玫瑰……
片刻后,司渡终究还是松开了她,喃了一个字——
“滚。”
姜宝梨能听出他的烦躁,不再耽误,下床之后,匆匆忙忙给自己穿上裙子,逃之夭夭……
混乱之后,房间里只剩一室空寂。
司渡揉了揉跳动的太阳穴。
他的酒量,恐怕还不如沈毓楼,不过多喝了两杯便有点醉了,上楼休息,房间是沈毓楼精心为他准备的。
还以为人……也是。
该死!
司渡的手攥了拳头,仿佛被侮辱了一般,心里涌起了翻天的恨意。
无处派遣。
床头玻璃杯中,插了两株鲜嫩的保加利亚玫瑰,司渡修长的指尖拎起它,放到了眼前。
身体的充盈和紧绷感,仍在持续……
他摘下了一瓣玫瑰,放在了唇边。
淡淡的清香,如同沾染了她的味道,他缓慢地咀嚼,品尝,舌尖漾起了苦涩。
他吃掉了那朵玫瑰,还是无法排遣愤怒。
和……欲望。
……
姜宝梨跌跌撞撞地进了电梯,赶紧按下一楼的按键。
没有其他任何念头,只想逃离这场盛宴,逃得远远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