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二前一晚,姜宝梨登船前,收到了司渡派人送过来的ElieSaab当季高定礼裙。
远看,这礼裙是浓稠的墨黑色,外罩一层玻璃纱,做成了裂痕状的花纹。
内衬却是猩红的真丝。
后腰凹陷处,嵌着一枚鸽血红宝石,用磁吸扣固定
镜子前,她像一只黑天鹅。
然而,一旦行走时,玻璃纱裂缝便有内衬的血色流光,如同溃烂的伤口般。
如此撕裂的美感,不愧是司渡那个变态选出来的衣服。
出门前,沈毓楼站在衣帽间门口,审视着姜宝梨,第一次见她穿着如此成熟。
在他印象中,她还只是个小姑娘,倔强,狡黠,俏皮,可爱……
她的衣柜里全是他给她买的时尚衣裙,可现在,她却穿着符合其他男人审美的一条裙子,绽放得如此极致。
莫名的……沈毓楼心口有点不舒服。
但他没有多说什么,任由姜宝梨挽着他的手,一起上了宾利车。
车上,他叮嘱了很多,让她留意司渡和其他政商扼要之间的交流,回来汇报给他。
其实不需要沈毓楼特别叮嘱,姜宝梨也会这样做。
看他如此郑重其事的样子,姜宝梨心里……有点不舒服。
她告诉沈毓楼,司渡要她喝酒的时候,沈毓楼那是一点要阻止的意思都没有。
上次喝到医院去的事情,过了还没两周呢!
现在,哪怕是问她一句,她愿不愿意……
都没有。
他真的喜欢她吗?
姜宝梨无数次产生这种疑问,又无数次自行压制了下去……
不愿去想。
浓稠的夜色里,轿车驶向了卡里私人港湾,月光为“深海璨星号”游轮镀上一层冷冰冰的银色。
宾客约莫有两百余人,皆是政商名流,也有不少顶流明星和国际超模来为这场盛宴party增色。
甲板上有许多保加利亚玫瑰,而船头中央竖起12米高水晶雕,雕的是司渡童年时骑过的纯血赛马——“流星”。
这些,都是沈毓楼迎合他的心思。
船上,姜宝梨见到了司渡。
那件量身定做的高定西装,被他穿出了与众不同的矜贵感,他正与一个男人讲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