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勾唇笑了:“那时你才十七岁,年纪太小了。”
所以那时是未婚道侣。
现在十九岁了。
在修仙界,这样的年纪还是小了点。但他们之间的婚约已经有十九了,好像也不早了。
于怀鹤的吻逐渐向下,压着归雪间的腿根。
他张开手掌,微微用力,雪白细腻的皮肉从指缝中溢出来,有一种青涩又情色的意味。
疼痛,愉快,所有前所未有、超过认知的感觉混合在一起,归雪间的身体好像负担不了,濒临崩溃,忽然眼前一黑。
那种感觉……太奇怪了。
归雪间整个人像是被剖开,和于怀鹤之间再也没有阻隔,真正地贴合在一起,他向于怀鹤毫无保留地献出自己。
“于怀鹤。于怀鹤。”
归雪间的嗓音颤抖,不知道说什么好,只有不停地叫这个人的名字。
于怀鹤用吻,用别的来回应。
归雪间的视线模糊,反应慢了很多,过了很久才意识到于怀鹤捞起自己绷紧到极致的小腿。
于怀鹤受的伤不就在腰腹吗?
归雪间又不敢动,怕不小心碰到这个人的伤口,只好像一个玩偶一样任由于怀鹤的摆弄。
幔帐轻轻摇曳,烛火一直亮着,两人的影子交叠在一起。
归雪间湿透了,最开始是体温升高的薄汗,然后是泪水。
他的气息,声音,皮肤,每一处都留有于怀鹤的痕迹。
最后,归雪间沉溺在于怀鹤的怀抱里,昏迷了过去,他的呼吸很热,眼底湿漉漉的,全遗留在了于怀鹤的身体上。
不知白天黑夜,归雪间醒过一次,两人的头发纠缠在一起,他翻身时被拽疼了,睁开眼,模模糊糊地发现于怀鹤没睡,正看着自己。
于怀鹤什么也没做,只是看着归雪间,那样长久的,沉默的,好像不想错过归雪间任何一个呼吸的片段。
归雪间的嗓子哑到说不出话,只能发出气音:“怎么不睡?”
于怀鹤的欲望得到了满足,眼神却更加直白,比过往的每一刻都要危险,语气却很平静,是温柔的:“在看你。”
……这人不是伤患吗?
归雪间从没觉得自己的身体如此沉重过,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勾着于怀鹤的脖颈,贴了贴对方温热的嘴唇:“太亮了。我想和你一起睡。”
于怀鹤低低地应了一声,熄灭了烛火。
周围陷入黑暗,归雪间什么都没想,脸埋在于怀鹤的颈窝,在全世界最安全的地方昏睡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