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挤得下。
归雪间往里靠了靠,留出一半空间:“你可以也睡在这里。”
于怀鹤凝视着归雪间,好像是在思考,又或者是给归雪间反悔的时间。
半响后,于怀鹤说:“好。”
然后脱下外衣,躺在了归雪间的身边。
归雪间才惊觉,这张软榻和书院的床不同。它很狭窄,能够挤得下两个人,却不像原来那样可以枕着各自的枕头,身体之间也会有一段距离。
而现在,他枕在于怀鹤的手臂上,腰也被这个人扣着,似乎整个人有一半都在对方的怀里。
归雪间僵住了,有点不能适应。
于怀鹤的呼吸喷在他的颈侧,这个人的体温很低,吐息却是温热的,存在感很明显。
归雪间的呼吸也加快了,他很想将自己的腿从于怀鹤的腿间抽出来,用小心翼翼,不会引起这人注意的方式。
于怀鹤睁开眼,手臂圈的更紧了:“不舒服么?”
归雪间猝然一惊,他仰起头,眼睛里有显而易见的惊吓,又咬了下唇:“没有。”
于怀鹤勾起唇,很平淡似的地问:“未婚夫,那你紧张什么?”
归雪间闭上眼,脸颊贴着于怀鹤的胸口,睫毛颤了颤,装作睡着了。
他们之间原来是有婚约的,在某一天消失了几个时辰,而后又因两人的默认而继续存在。
所以,同床共枕在未来似乎会成为一种必然。
想到这样的可能,归雪间第一反应不是抵触,也不是不愿意。
他只是很慌张,没有由来的,心脏好像要跳出胸口的那种慌张。
作者有话说:
雪间:我觉得我的心脏有问题!
“浮云出处元无定,得似浮云也自由。”
——辛弃疾《鹧鸪天·欲上高楼去避愁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