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几人来自璧山门,修为不算高,来的人也就八九个,没料到一进秘境,就遭此横祸,差点被蜘蛛精吃了。
秘境中虽无昼夜之分,但人却还是会累,算了下时间,从早晨出发,到现在也六七个时辰,是时候休息了。
救人救到底,送佛送到西,这几人受了伤,武力大打折扣,索性便一起安营扎寨,于怀鹤几人再保护璧山门众人一晚,防止再出什么意外。
于是,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于怀鹤这位剑法出众,性情冷淡的道友从储物戒指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被褥,先是垫了一层烘干的稻草,又铺了一层柔软被褥,最后覆盖上一方光滑细腻的丝绸。
生火后,火堆上还吊着个熬药的炉子,散发着幽幽的药草香气。
一个剑修。
一个表面清贫,实则很富有的剑修。
一个剑法无比高强,似乎身藏暗伤,看起来对外物毫不在意,实则对生活环境要求很高的剑修。
然后,一切布置妥当,于怀鹤并没有睡,而是掀开被子,让坐在一旁,从头到尾什么都没干的归雪间躺了上去,又端起药,喂给了归雪间。
哦,原来不是……
众人:“!”
怎么整件事看起来更诡异了!
那位大师兄结结巴巴偷偷摸摸问:“他们是、是什么关系?”
别风愁打了个哈欠:“师兄弟。”
对于这样细致入微的照顾,别风愁已经见识过无数次,自以为很有见识了,懒洋洋道:“你们修仙的师兄弟不就这样吗?”
璧山门的几个人你望望我,我望望你,默默对视了一眼,打了个寒颤,忽然一齐拼命摇头。
顶着众人的注视,归雪间的压力有一点大,默默地蜷缩了起来。
但他累了一天,躺了一小会儿,就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,恹恹地问身旁的人:“你不睡么?”
于怀鹤说:“我守夜。”
归雪间慢吞吞地“哦”了一声。
眼前支着于怀鹤的剑鞘,脖颈下枕着于怀鹤的腿,周身环绕着于怀鹤疏冷的气息,世上再没有比这里更安全的地方。
他真的很困了。
于怀鹤放低声音,轻柔的像是在哄人:“睡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