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是在于怀鹤的房间里睡着的,又不梦游,肯定是于怀鹤把他搬过来的,而自己中途还没醒……
醒来后的气氛和平时于怀鹤在自己身边太过相似,他又睡得太舒服,沉溺其中,差点忘了这事。
归雪间一直仰着脑袋看人,脖子本来就僵了,猝然起身,扭了一下,抽筋了,还是急切地问:“你的伤好了吗?”
于怀鹤皱眉,扶住归雪间的肩膀,又按了几下他的后颈。
归雪间感觉又酸又麻,但是好多了。
于怀鹤点了下头。
归雪间不是很信,主要是时间太短了,那么深的伤口,愈合得这么快吗?
于怀鹤半垂着眼,神情,看起来有点漫不经心,问:“那你要看吗?”
归雪间呆住了,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,大脑飞速运转。
手上的时候,于怀鹤是不给他看的,怕吓到他。
现在却让看了,由此可以推断出,他的伤口应该是真的愈合了。
想到这里,归雪间退缩了,他捏紧了被子,面对于怀鹤的注视,缓慢地眨了眨眼:“算了。痊愈了就好。”
于怀鹤似笑非笑地看着他,好像有隐含着的嘲笑,归雪间的眼神游离不定,慢慢偏过头,不看这个人了。
见归雪间没有要看的意思,于怀鹤认真解释了几句:“他的手是单纯的变形,没有附着灵力或魔气,造成不了多严重的伤。”
看起来血淋淋的吓人罢了,而被吓到的只有归雪间。
于怀鹤说:“谢谢未婚夫几日来的照顾。”
归雪间说:“……不谢。你受伤了,我照顾你,也是理所应当。”
他余光瞥到于怀鹤笑了,目光很轻,似乎很温柔,轻飘飘地落在自己身上。
他的心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,胡思乱想起别的来:“尸体……你是怎么处理的?”
归雪间之前也杀过一个人,将尸体塞到储物戒指里后很犯难。
储物戒指里的时间是静止的,尸体不会腐烂,但归雪间一想起来这事就很恶心。后来,有一次仙船半路停下来,等船客登船,于怀鹤要下去买东西,归雪间说无聊,也跟下去了,没逛一会儿又说累了,说在酒楼休息片刻,实则趁于怀鹤不在,趁机把尸体偷偷丢了。
然后,归雪间跟着仙船离开,那具尸体应当就成了一桩悬案。
于怀鹤思忖片刻:“你真的想知道?”
归雪间说:“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