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怀鹤受了伤,但除了腰腹间的血迹,似乎和往常没什么不一样的,甚至还布了个简单的阵法,将昏迷的刺客困住,以防他清醒过来逃脱。
走到于怀鹤的房间,归雪间将伤患扶到了椅子上,并在房间主人的指点下找到了伤药,干净的纱布,想要为这个人包扎。
于怀鹤说:“你不会。”
归雪间:“……”
他的确不会,万一越帮越忙,弄痛这个人,反倒得不偿失,只好打打下手。
于怀鹤半偏着身体,不大想让归雪间看到左腹的伤口,但他只有一双手,要用来包扎,没空再捂归雪间的眼睛。
归雪间看到于怀鹤身体上的爪痕,有一道很深,似乎刺穿皮肤,深入内里。
他越看眉头皱得越紧,但于怀鹤的动作简单利落,仿佛那一处没有感觉,连抖都没抖一下。
于怀鹤问:“又不怕血了?”
归雪间想让他专心一点,但于怀鹤又问了一遍,他只好回答:“不是。”
于怀鹤略微点了下头,追根究底道:“那还看?”
归雪间说:“你的血,我不怕的。”
三言两语间,于怀鹤已经清理好了伤口,又敷上了药,开始缠绷带了。
将伤口打了个结,于怀鹤偏过头看他,似乎对这话产生疑惑。
人的血都是鲜红的,有铁锈的腥味,并没有什么不同,然而归雪间一个怕,一个不怕。
归雪间想了想,好像没什么说谎的必要,他坦白地说出了真实感受:“我觉得疼,就想不到怕了。”
昏黄的灯光下,于怀鹤笑了一下,那笑一晃而过,似有似无:“归雪间,你有点傻。”
归雪间:“?”
怎么还骂自己了?
但鉴于这个人受了伤,归雪间不想和他吵架,决定让让伤患,所以没有反驳。
处理完伤口,归雪间又给于怀鹤喂了养气补血的丹药,觉得这个人打了一架,又受了伤,现在应该休息了。
而自己……归雪间打算留在这里。不仅是杀过人的房间没有收拾,主要是于怀鹤受了伤,他不能放心,总是要看着的。
他坐在椅子上,托着腮,隔着小半个房间的距离,看向坐在床上的于怀鹤。
两人的视线撞了一下,于怀鹤一副没什么大碍的模样,甚至困都不困。
归雪间躲了躲,余光瞥到自己的指尖,几乎已经看不出针扎的痕迹了。
他问:“你是在玉佩滴血前就发现问题了吗?”
“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