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来每一条规定下,都有累累教训。
而于怀鹤并不富有,他的储物戒指大概很小,只放得下最重要的东西。
如果能有个大点的储物戒指就好了。归雪间想,于怀鹤的课程很多,总是这么带着好几把武器上课太不方便。
*
夜晚,月明星稀,归雪间打着瞌睡,靠在窗边看书。
书院的床铺较为简朴,没有帐纱。但入学的两日后,于怀鹤领来一顶青纱帐,挂在归雪间的床上。
窗外,隔着薄薄的青纱,归雪间看到于怀鹤在练刀。
说是练刀,也不准确。于怀鹤是在试今日得到的几件武器。
于怀鹤持刀,和剑的差别很大,接连一套下来看不出丝毫生疏。
一节课的功夫,于怀鹤似乎就粗通这种兵器了。
人比书好看,归雪间放下书,伏在窗台专心看于怀鹤。
看着看着,归雪间也清醒了。
于怀鹤练剑的样子,归雪间见多了,今日见他练不同武器的样子,也很新奇。
用枪是挺拔英俊,刀是流畅凌厉,锏是气势逼人。
皎白的月光下,于怀鹤的身形隐没在黑暗中,唯有发带两端坠着的鹤红色玉坠闪着光彩,像是有星落在他的肩头。
少年持枪,是不一样的好看。
归雪间也是少年,心驰神往起来。
他忽然不想只是待在床上,而想去外面看看了。
归雪间支起身,看着窗台,犹豫了一下,还是没往下跳。即使没摔倒,崴了脚也够麻烦的。
人要有自知之明。
所以,他打算坐在窗台上,这样也勉强算是外面。
归雪间要忙的事很多,先将书打理好放在枕边,防止不小心被压折了,又要拨开青纱帐,防止自己被绊倒,最后是撑着窗台坐上去。
再抬起头时,归雪间一晃神,入目只有那两枚色泽鲜艳,流光溢彩的星星了,不知道何时由远及近,来到了他的面前。
于怀鹤是不是靠得太近了?
归雪间往后退了退,然而窗台很窄,容纳下他已经很勉强,实在没有那么多余地。
于怀鹤直起身,斜靠在一边的墙上,问:“怎么了?”
归雪间隐约间有点明白,还是问了:“于怀鹤,你为什么要练这么多不同的武器?”
于怀鹤很看重自己的剑,随时随地都佩戴在身边,对于别的就很随意了,随手放在一边。
他抬着下巴,顺着归雪间的视线看向远处,目光扫过那几件兵器:“想试试别的,看看和剑有什么不同。”
话一顿,又说:“小的时候想过,只是没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