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修还在不断挑战他残存的理智,熟练地往他身上缠,蹭来蹭去。
“……顾修。”
他试着喊了一声,可声音实在太小了,反被睡梦中的顾修当成了邀请。
少年的脑袋于他胸口轻轻蹭动,仿若一只亲昵的幼兽。少年沉浸在睡梦中,没有一丝一毫道德枷锁的禁锢,姿态自然而又毫无顾忌。
然而陆时琛却是清醒地沉沦,直到此刻他依然百般挣扎,反复叩问自己,真的要这样做吗?
“别蹭了。”
他声线嘶哑,试图阻止,“顾修,醒醒。”
仿佛这时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双手能用,他一只手挪开顾修的脑袋,一只手去掰腰上的胳膊。
不知道梦到了什么,可能将他的动作也当成了梦境的一部分,突然,顾修嘟嘟囔囔地骂起来:“陈……你个狗比!不准撸我!滚蛋!”
陆时琛大梦初醒,脸色骤沉,声线也像凝了一层冰:“什么?你把我当成了谁?”
随后喉咙一滚,只觉嗓子涩疼得厉害,像被刀片刮过,他偏要自虐一般地去问:“陈北川吗?”
可顾修的梦境已经变得平缓,双眼温顺地闭着,咂吧了下嘴,没再说话。
“嗯……”
过了一会儿,顾修的眼皮抖动渐渐加快。这次变成了另一场梦境。
“变态……”顾修喃喃,声音压成悄悄话的气音,“这里是办公室,别乱来。”
陆时琛猛然一愣,不敢置信地双眼放大。
顾修不需要工作,不用为了生计操心,他可以在自己的庇护下一生衣食无忧,尽情享乐。
作为一个极尽溺爱、忠于本分的义父,他当然从来没有带顾修去过办公室。
遑论“乱来”。
顾修的梦话仍在继续,尺度不断提升。
“死变态……谁要和你玩那种东西……”
顾修做着梦身体也不安分,手在床上动来动去,不小心撞到了小陆时琛,当即疑惑地“嗯?”
一声。
陆时琛咬唇闷哼,捉住顾修胡来的手,还没来得及说什么。
顾修倒是义愤填膺,高声怒斥:“你……在医院那啥也不行!”
陆时琛:“……”
医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