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修继续踢:“那你计较吧。”
陈北川忽然眯了下眼,重重吐一口气,在被子里捉住那只胡来的脚,哑声接着道:“今天背你去医务室,累死我了。说起来我们的比赛还没个结果……当时正好我领先。如果继续打下去,肯定也是我赢。”
“什么如果不如果的?”
顾修已经对这人伶俐的辩论能力有了防范,并不上套,“你中断了比赛,是你犯规,算你自动认输,继续打下去也是我赢。”
“这样吧。”
陈北川态度软化了些,试图和顾修谈判,“我不会把你偷我衣服的事宣扬出去,你也答应我一个条件,怎么样?算你赢了,但我也没输。”
“这样我们双赢,不好吗?好歹我们是室友,没必要一定争个高下出来,接下来两年多都要住在一起。”
顾修咕哝:“谁要和你住在一起。”
不久后主角攻就会和主角受去外面租房,他做完任务也会离开这个世界。
陈北川:“嗯,那就说定了。”
顾修:“……”
顾修说不过这脑子过分好使的狗比,好小鸟不和狗比争长短,加上他也累了,攘了攘陈北川让他贴着外侧的护栏,自己面朝墙壁躺好,把被子抢走大半。
陈北川半边肩膀都露在外面,倒不介意,还关心地问他:“脚还疼吗?”
顾修用后背对着这人不吭声,谁知陈北川压根不按常理出牌也没有任何边界感,将他的沉默当成默许,一只不安分的手摸了过来,似乎是想要确认他的伤势。
但他为了占据更多的空间,故意把双膝蜷在腰前,那只手到处寻找他不存在的伤,不小心就摸到了他的大腿,又不小心……
顾修一个痉挛,猛抽一口凉气:“……陈北川!”
他警告的声音里也带着抖,气息时断时续,毫无威慑力。陈北川越发得寸进尺,那只假公济私的手逐渐不加掩饰,摩挲到他的腰带,不怀好意地在他耳边呼出口热气,低声道:“这么容易就起反应了?”
顾修静默一瞬,咬牙切齿挤出一个“滚”字,又解释道:“老子是正常男人,没养胃。”
“我也没。”
陈北川附和着他说,也身体力行。
顾修:“…………”
“直男之间不是会互帮互助吗,”夜色里,陈北川的声音磁性低哑,如同恶魔贴在顾修耳边诱哄,“我可以帮你。”
顾修并不清楚自己陷入了最近网络上流行的“自证陷阱”。
他前面有墙后面有牛,从头到脚之间都紧绷着,根本无暇去多想,只能反复辩解:“说了我不是gay!”
“我也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