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碗药我看过药方子,都是止疼的,药方我都抄下来,你看看。”
锦娘知晓蒋羡平日怕人报复,除了自己吃的食物,几乎外人的东西都不吃。
他略通岐黄之术,果然看了之后,一饮而尽。
他喝完药之后,锦娘就在旁做针线,她坐在这里,似守护神一般。
“娘子,你等会儿还要出去么?”
蒋羡看着她道。
锦娘笑道:“嗯,等会儿我去书房拿几本书过来,还有要劈一些丝线来,你好好休息,反正我是不会出去的。”
“这我就放心了,你知道么?我小的时候,我每次逃学就说身体不舒服,幸而我娘也帮我遮掩,我就堂而皇之的在家睡大觉。”
蒋羡说着笑话。
锦娘闻言也是一笑。
中午,她先喂他喝了骨头汤,又喂了些饭,方才在旁边的榻上休息。
“等会儿你要小解,我喊虎头和刘豆儿进来,你要先跟我说啊。”
锦娘道。
蒋羡微微点头。
好在蒋羡习武,平日被锦娘养的身体不错,俩口子以前都有腰酸的毛病,后来锦娘常常弄热盐敷,还常常散步,竟然好了。
如今却又出了这事儿!
锦娘午睡醒了,又开解他:“俗话说否极泰来,指不定咱们又有大喜事呢。”
夫妇二人说了一个时辰的话,蒋羡才开颜,还道:“肯定是咱们宁哥儿考上了,宣哥儿没考上,大嫂气死了。”
“快别这般骄傲,要我说,是你的官位将来更进一步。”
锦娘笑嘻嘻的。
就这么熬了半个月,蒋羡可以站起来走路,每日坐轿子到衙门办公,一个月后,除了偶尔有酸痛,竟然如常,日常骑马也成了。
锦娘松了一口气。
宁哥儿那边的消息很快传了过来,他中了二甲第十七名,据说是超常发挥,被授予将仕郎,充西京留守推官。
“这么说咱们儿子就要来洛阳啦。”
锦娘心想她那位便宜哥哥真的够意思。
宋朝的回避制度主要包括亲嫌回避和籍贯、产业回避,也就是说父子俩只要不在籍贯地任职,或者不在同一衙门任职就可以。
蒋羡也是很欢喜:“肯定是啊。我先去知会河南府衙,让他们把官舍收拾出来,你呀,也可以慢慢挑儿媳妇。”
“咱们一家子可以在一起,比什么都强。”
这才是锦娘最盼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