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的啊,那让人拿去厨下沏热,等会儿我就吃。”
锦娘听闻他们做府学馒头的师傅,是做太学馒头的儿子,太学馒头她想吃许久了,但扬哥儿一个慢郎中,哪里记得住这些,还是自己儿子上心。
宁哥儿见娘亲眼睛都亮了,忙道:“娘,下次儿子再带回来给您吃。”
“还是你自个儿吃吧,别饿着自己。”
锦娘对儿子的孝心很受用。
宁哥儿又跟锦娘说起很多学里的事情,锦娘很少一惊一乍的,都是站在儿子的角度去分析,时不时夸一夸。
锦娘还道:“你平日爱抱着娘给你做的小马睡觉,那小马你不让丢,娘帮你缝好了,等会儿记得去看呀。”
小马就是儿子的阿贝贝,她也从来不觉得儿子大了,就得把玩具丢了。
宁哥儿又求锦娘:“儿子若是考上太学了,能不能在家里住啊?儿子实在是不想住学舍了。”
锦娘看儿子的样子,忍不住点头:“好,这个小要求答应你。”
宁哥儿欢喜不已。
蒋羡从外面走进来,还笑道:“你们说什么呢?”
宁哥儿做了个鬼脸先出去了,锦娘则和丈夫道:“怎么你们没事儿,我又上火了?”
蒋羡哭笑不得:“我也不知晓。”
“今日塌房那边的分红送过来了,我想等明年,咱们置办一座两进三开的宅子,到时候两个儿子若是分家,都有地方住。”
锦娘笑道。
蒋羡挠挠头:“娘子,你这未雨绸缪太早了些,咱们大的还没十三岁呢,小的才五岁呢。”
锦娘看向他道:“你不要以为咱们年纪大了,钱就越多,殊不知人能够赚到大钱的时日也不过那么几年。趁着有钱的时候置办一些产业,又不伤筋动骨的。”
“好,听娘子的。”
蒋羡想着儿子们还小,但推人及己,自己当时的情况也是一言难尽。
锦娘家里把女儿的嫁妆几乎攒了九成了,就没有太多额外开销了,心情当然是很好。
中午用饭时,锦娘素来吃饭都很能让身边的人馋嘴,今日吃儿子带回来的灌浆馒头,才吃了一口,定哥儿就巴巴的舔嘴唇:“娘……”
锦娘失笑:“这是你哥哥给我的,你问哥哥,能不能也给你尝一口,若是可以,我就给你吃。”
定哥儿“唰”的一下看宁哥儿,宁哥儿当然同意,他之所以同意也是因为母亲尊重他。见状,锦娘把馒头给小儿子咬了一口,定哥儿咽下去,摇头晃脑的,跟吃了神仙丸似的。
看的众人都笑了。
饭毕,锦娘和筠姐儿又打理家务,筠姐儿以前是锦娘的小助手,现下几乎都可以自行打理家中事务,核对账本分派活计奖惩下人。
就像娘说的,谁也不是天生做大事儿的人,都是从小事开始慢慢积累起来的。
“娘,塌房的账簿女儿把苏州码子学会了,这些既然是分红,咱们不参加经营,就略看了看。但是庄子上的这一笔,似乎有点问题。”
筠姐儿指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