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比上次好,上次看中了一位国子生,结果被人截胡,那家只是荫官出身,家里却十分有钱,出手就是五千贯的嫁妆,她自然是争不过了。
她莫说五千贯的嫁妆了,就是五百贯也没有。
莫说是五百贯,就是二百贯都是勉强凑出来的,父亲在下州做通判,每个月月俸不过十几贯,这十几贯还要养一大家子,她兄弟好几个,哪里够用。
嫁妆不多,唯一能靠的就是官家女的身份,父亲不会让她家那等商户人家堕了门楣,可偏偏世人多半只重嫁资。若非靠着刘家,连现在这桩亲事也很难说上。
“魏娘子,这一套不错,作价几何?”
白娘子笑道。
锦娘看了一眼,见白娘子选的这一套只是在领抹处有些绣花,别的地方都光秃秃的,这件属于特价款,她道:“这一套八贯。”
八贯?比白娘子心里想的价钱还低一些,当即就成交了。
这一套自然是让朱绣娘做了。
因为短短几日手里就多了一百五十八贯,锦娘拿了十五贯在皮货店,买了一张没有箭孔完好无缺的老虎皮,不仅皮子好,花儿粗黑,这张虎皮花了十贯,另外还有一张鹿皮五贯。去年冬天冷怕了,锦娘得买些存着。
再有一百贯,提前去抵挡所还了一年五个月的赊贷。
整个五月都在忙,蒋羡也在紧锣密鼓的筹备解试,二人房事也没有以前频繁,主要是锦娘控制频率,怕他太过了。
月底盘账,锦娘请蒋羡在附近的遇仙楼吃了一次饭,这也算是夫妇二人头一次外出约会,她笑着道:“我听说附近有王楼山洞梅花包子,咱们买些回去你送去娘那里,遇仙楼的玉液酒咱们也买一壶回去孝敬爹,如何?”
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蒋羡对此没有任何意见,但是趁着人不注意,他道:“明日就初一了,你可不能再推搪我了。”
锦娘脸一红:“你怎么老想着这种事,大庭广众之下也不知道羞。”
“好娘子,好姐姐……”蒋羡拉着她的衣角,看起来可怜巴巴的。
锦娘招架不住,只好同意了,但也提醒道:“不许闹的太晚,不许让我那般。”
“好,我伺候你不就好了。”
蒋羡见她答应了,连饮三杯酒。
回去的路上,锦娘才问他钱趁不趁手:“我每次一到月底就发现钱不经花,前儿听豆儿和我说起嫂嫂把书房的用度裁撤了一半,不知你的钱还趁不趁手?若不趁手,就在我梳妆台下面的匣子开了拿钱。”
蒋羡脸上还是有些不自在,毕竟用妻子的钱,也不是大丈夫所为。
所以有些期期艾艾的。
谁知道锦娘道:“哎呀,你我之间还讲究这个啊,若非是你带我去黄家,我也不会画二乔,如此,也不能近来小赚了一笔啊。咱们夫妻都是相辅相成的,再说了,我是喜欢你,才愿意给你花的,若是嫁给旁人,旁人对我不好,我可不会傻乎乎的拿钱出来。”
一席话把蒋羡说的心花怒放,和锦娘天南地北的聊了起来。刚回到家中,蒋羡去送梅花包子和玉液酒,不料七房的邓氏找上门来。
“十五嫂来了。”
锦娘请她坐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