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可能吧?亲生母女哪能如此啊?”
荣娘觉得冯胜把人想的太过黑暗了。
冯胜道:“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?虽说锦娘赚的这些钱也没多少,但对于二房可就不少了。”
荣娘虽然生了两个儿子,但依旧腰肢细软,十分美丽。但冯胜又忍不住道:“前儿徐员外儿子的亲事,你怎么没过去?”
“我又为何要去,我并不认识什么员外。”
在荣娘看来,丈夫只是个大夫,就做好本分的事情足矣,何须交际太多,让她跟陌生人去套近乎,还得做攀附状,她很不喜欢。
冯胜解释道:“徐员外是医药世家,祖籍江南,你不知晓赵太丞这里又请了几位新大夫过来,将来不知道还有没有我的份。我若能和徐员外打好关系,将来对你我也有益啊,况且荣娘你不是锦娘那种古怪性子,你明明就能做的很好的,为何就不做呢?”
如果荣娘不善言辞,能力有限倒也罢了,其实她是有能力的,不管到哪里她都能够立刻把场子热起来,为人又热心还细心,没什么做不好的。
她比起她的两位妹妹都拿的出手,锦娘性子傲气,目光犀利,太有个性,莹娘两面三刀,笑面虎,却是个推诿责任,嫉贤妒能之人。
但这个最有能力的人,却总是习惯性点到为止,不愿意真的为这个家做着什么。
他很感激她,他母亲生病三个月都是荣娘照顾的,他哥嫂也喜欢这位弟妹,但是就是在交际上她太不热衷了。
“平日人情往来,我能做的便做,只是不愿意总上杆子去陌生人家中。”
荣娘觉得自己是有底线的。
她正常的人情往来都会做,却要她去攀附人家她做不到。
冯胜按了按太阳穴:“你就按照我说的前去送了礼,多和人家说几句话,这也算不上折辱你啊……”
夫妻二人是谁也不让谁,但莹娘婚事当日,还是一起和睦如初的过来参加大婚。
然而,荣娘还没见到锦娘,倒是罗玉娥夫妇带着儿子过来,她忙问起,罗玉娥笑道:“她有事儿,可不就不能来了吗?”
其实罗玉娥倒是劝女儿出来散心,但是锦娘说她大龄又未婚,出来之后不知道多少人拉着她的手胡说八道,既然如此,她还不如自个儿在家烤火,画画花样子。
因此,她替女儿遮掩。
荣娘却觉得锦娘太过任性了,这样的人日后嫁人是很吃亏的,甚至惹婆母不喜的。除非找个上门女婿过日子,可这种吃老婆软饭的,想必也不是什么好人。
想到这里,她对锦娘觉得有些怕,一个格格不入的人,比那些张牙舞爪的人还要厉害。
锦娘倒是过的惬意,她中午在巷口买了些爱吃的,回去看起了话本子,说起来人也真奇怪,她在现实生活中非常理性,可是有时候话本子里的内容却让她非常共情,甚至还痛哭了一次,这大抵是很难相信人间有真情,所以的真情都留在书里。
好在罗玉娥她们回来的时候,锦娘已经恢复如常。
“你说邪不邪门,昨日还艳阳高照,今日你三妹妹成婚,喜棚下雪压的塌下了。”
锦娘听了有些诧异,虽然她是不信这些,但是大婚当日塌场,兆头不好,很快她转移了话题:“怎么你们回来的这么晚?”
魏雄道:“安家是从祥符县来过来接亲的,明日到安家还有一场婚宴,今日要安排男人住下,我一个人送了好几趟。”
虽说魏雄没有表示任何不满,但罗玉娥道:“你三叔真是物尽其用,专门打亲戚的盘算,他不敢打你冯姐夫的算盘,欺负你爹老实,今日成婚,昨日才买菜,拉柴、拉菜、送人都是你爹包了。最后给了一杯水酒给你爹喝,他还欢喜的不行。”
因为魏雄从来都非常自卑,觉得自己无关紧要,别人要他做事,他觉得那是看得起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