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庸搓了搓手,“诶,你囚服的领口还蛮大的诶。”
那位老师:?
片刻后,许文忘来到了刑讯室。
他脸色有些白,低垂着头坐在了刑讯室的外头。
也就是他此时的情绪被那场杀戮游戏给影响了,不然他不会注意不到这个老师表情的不对劲。
老师的囚服里头穿着内衬,而内衬和囚服之间,夹着一只仓鼠。
“咳,感觉怎么样?”
老师努力转移注意力,让自己不要注意那只仓鼠。
那只仓鼠也只是双手抓着他的领口,一动不动。
“你还不明白我为什么加入狰礁吗?”
老师说,“安分守己并不会改变任何东西。”
“你说我们应该等待,等待你们将情况变得更好,而不是激烈地反抗,因为反抗的行为会把我们的同类拖下深渊。”
老师看着许文忘惨白的脸,“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,你真的有把握把我们的处境变得更好吗?”
许文忘抬头看向老师。
老师继续:“你只是在空口承诺,你也不确定你自己走的路是不是对的,你怎么敢把我们都绑架到你走的路上?”
“等待,我们要等多久?!我的家人都死了,只剩下我了,我还需要等多久?”
“连怒火都要压制,哪怕只剩我一个人都要维持良善,连恨都不能有。”
尽管在说恨,可这位老师的语气是平静的,“你不觉得这样太违背人性了吗?”
“违背人性的路能有多长?”
“说到底,狰礁是被催生出来的。”
“可如今平民的反抗军成员越来越多,尤其是狰礁的……那群贵族会害怕,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地捕杀一切有可能是狰礁的平民,你们害死了更多的人!”
许文忘捂住脑袋大声地说。
“我早就说过,人不是我们害死的!是那群贵族害死的!”
老师的声音也提高了,“一切因他们而起,如果我活得下去,如果我的家庭还在,我根本不可能冒这个险。”
“现在你是想说,我家人的死也是因为我不够和善,不够温良吗?”
老师质问,“我知道许先生您的家庭没遭受任何损失,您被您的老师保护着。”
“有时候我都怀疑您真的算平民吗?”
老师质问,“为什么您对我们那么刻薄,却又对那些贵族那么宽松。”
“别称我为‘您’,那些贵族我会处理!”
“什么时候?还有多久?你怎么保证你能做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