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身上有案底。”
陶畅说,“不过那是因为我在特研局工作,只能替特研局办事。之后我主动自首,并且认真配合,我觉得我不至于死刑。”
苍庸有些懵。
已经在琢磨投降之后的事了吗?这么厉害的人,现在在特研局只管管后勤,狰礁还没打过来呢,就在为自己谋后路了?
她不应该激烈地战斗一番吗?
哦,忘了,从苍庸认识陶畅开始,她就已经过了激烈战斗的阶段了。
她以前好像帮前局长做过事,可没有宋锦城陷得那么深。
在寅峰成了局长之后,她又沉寂了。
据说有人联系她,让她帮忙调查局长,都被她以最近要专注家庭为原因给拒绝了。
寅峰背后的势力太复杂,她才不去惹。
“以陶部长你的能力,如果你代替许部长,一定会做得特别好。”
苍庸说。
“算了吧。”
陶畅也不想蹚这趟浑水,“太累了,累多了折寿。”
“他迟早死在他这个脾气上。”
陶畅看苍庸还是紧张,她从饭盒里掏了个橘子放在苍庸的头顶,“你知道最近他在同情一个狰礁的人吗?”
苍庸当然不知道:“您怎么知道的?”
“看出来的。”
陶畅知道很多秘密,只不过大多数时候这些秘密永远都被她放在心底,没有拿出来的机会。
最近因为狰礁的事,各个星系都发生了动荡,特研局的各个分局也抓了不少人。
最近他们局里就在一批一批地抓人。
“有一个平民的狰礁成员,父母双亡,家里死的只剩他一个了。咱们局里的作风你也清楚,但是许文忘没有对他动刑。”
“这不是很正常吗?”
苍庸不明白,“虽然咱们局里的人大多数时候都扮演反派角色,但遇到这类被捕者还是偶尔能爆发出一点人性光辉的。”
陶畅:“……能吗?”
“能啊,我就知道好几个。”
苍庸说,“你得剥离他们的内心去看。”
“那算了吧,总之许文忘好吃好喝地对待了那位俘虏,并且时常和对方辩经,试图说服对方,对方做的是错的。”
陶畅没兴趣了解那几个残暴同事的内心,“这种行为是很危险的,尤其放到现在,尤其是他这个身份。”
许文忘是特研局总长的学生,他不该特殊对待一个狰礁成员。